“也没有。像个硬邦邦的棒子,双手紧贴裤缝,面部朝下……我说你鼻子都不会感觉有点痛吗?”舒蒙笑道。
林濮想象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
舒蒙打了一辆车,和他两个人一起坐在后排。
他怕林濮不舒服,用围巾围在他们两人之间,在下方悄悄拉着他的手,安抚一般十指紧扣着。林濮有些睡意,但不至于睡着,头向着他的方向倒,舒蒙把一边肩微微抬起让他能靠着。
“靠着吧。”舒蒙说。
“……嗯。”林濮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司机在放让人舒心的音乐。林濮仰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柔软搭在脖子旁边微长的头发。
“感觉……自从你进入治疗之后,你整个人都变得柔软了。”林濮忽然没头没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我以前对你不温柔吗?”舒蒙侧过头去看他。
林濮摇摇头:“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怎么说呢,我喜欢以前的你做事时候的凌厉和手段,让我觉得很帅气。现在的话,更成熟又有韧劲,不像是一把磨平了角的钝刀,更像是被套上了刀鞘的锋利匕首。”
可能是因为发烧发得迷糊,林濮的话明显比以前要多。
舒蒙抬手拨开他的额发,磁性低沉的声音:“你就是刀鞘。”
“是么。”林濮说,“但我不希望那是束缚。”
舒蒙摇头,手搭在车窗上:“不一样。”
舒蒙也没有解释到底什么不一样,林濮挨着他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们在狭小的车内,十指紧扣享受来之不易的这段时光。
到达医院的时候,林濮本来想先去看潘颖,舒蒙拉着他手腕不让他到处跑,非要他先去看一次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