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碧只作不懂:“陈公子说什么。”
陈瑞走到她身旁:“这样一个人,怪道迷住了你,怎不叫他带你走?”
白小碧气恼,沉了脸冷冷道:“陈公子这是什么话,他不过是我认得的一位恩公,碰巧遇上罢了。”
陈瑞没再说什么,哼一声:“姓许的小子,竟敢!”又哼一声。
早先他当着二小姐说出那番话,想是早已知道此事,白小碧有点尴尬:“二小姐这几天精神不好,是因为这事?”
陈瑞没留意话中问题,冷笑道:“自作自受,我却不知这小子哪点好,早看他是个缩头乌龟,许老爷作主,他是一句话不敢说的,方才见了我就跑,指望他什么。”
白小碧虽也觉得气愤,但自己的身份是不该多谈论这些事的,低了头走开。
街角,一名年轻女子满脸不悦地看着她离去,口里道:“那姓叶的究竟是何来历。”
身后人答道:“他武功不弱,暗地里还有不知多少人跟着,探他的底细却有些难,小姐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女子道:“他故意接近这丫头,我只怕他会坏表哥的事,我去跟表哥说声。”
那人道:“公子若知道小姐出来,必定会叫人送小姐回去。”
知道温海的脾气,女子到底不敢去,半晌才道:“那就给他送封信,叫他留意些,我却不明白,爹叫他尽快找人,他总在这些闲事上耽搁做什么!”
主仆二人只顾说话,谁也没留意身后不远处的眼睛。
叶夜心轻轻笑了声,缓步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悠闲的步伐就如同先前走在大街上一样。
“叶兄!”有人匆匆追上来,唤他,“叶兄且留步!”
叶夜心止步,回身看清来人,笑着作礼:“原来是许兄,何事如此匆忙?”
那是名年轻公子,连连叹气,急得跺脚:“叶兄是知道的,如今却如何是好?家父作主,我……你可有法子帮我一帮?”
叶夜心摇头:“父母之命,岂敢不遵?”
年轻公子道:“可是……可是她……只怪我……唉,岂不是害了她一生?”
叶夜心叹气,拿折扇拍拍他的肩:“许兄只怕害她,却没想过此事一旦闹出来,不仅断送了她,还断送了你。”
年轻公子呆住。
叶夜心道:“令尊十分严厉,若知道此事,必定逐你出家门,纵然饶你,别人焉能不笑话的,将来传开,你的名声前程岂不尽毁了,你细想想。”
年轻公子垂首半日,低声:“这却如何是好?叶兄必定要救我。”
叶夜心道:“这有何难,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何必执著于一女子,从此你只一心听令尊的话,与她断绝往来,她既是在家守寡,只要不闹出来,还有谁会怀疑。”
年轻公子呆了呆,连连摇头:“可……可她已……”他似觉尴尬,半晌才凑近低声说了两句话,末了涨红脸:“叫叶兄见笑,总是小弟做的荒唐事,此事迟早叫人知道,我若有负于她,叫她今后如何做人,想是活不下去的,如此,我便真的该死了。”
叶夜心惊讶:“许兄此事实在行得不妥,这却如何是好。”
那日仓促逃命,根本没有心思去留意周围景物,如今再次与温海等人前来,所见又有不同,这一带杂草乱石多,人迹罕至,连砍柴的樵夫都很少,平日除了打猎的几无人来,岩洞洞口高不足一丈,为草木掩映,也不易发现。
沈青笑道:“小弟可有指错?”
陈琪拱手:“常听说地理先生寻龙认穴的本事,今日亲眼得见,果然不假,沈兄弟不愧是天师门下,佩服。”
沈青转身向温海:“温大哥先请。”
温海亦不推辞,率先朝洞内走,白小碧此刻正打量四周景物,似有些心神不定,只顾跟着走,脚底不慎被石头绊了下,打个踉跄,陈琪见状就要伸手去扶,发现不妥忙又收回手,忍不住提醒:“白姑娘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