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一碗陈皮红豆沙放在了齐楚琛面前:“听严暮说你喜欢吃甜,我安排后厨熬的,吃完还有。不够甜,糖罐子在这,自己加。”
严暮轻笑了下:“你倒是记得挺清楚……”
孔昭凑在两人面前,小声说了句:“你这千年铁树都开花了,我不得仔细留意下你究竟是挪到了哪片沃土啊……”
一场既算晚餐又算宵夜的进餐完毕,已然接近凌晨。齐楚琛没喝酒,开着车载着严暮走在隆冬时节午夜的路上。
“你困吗?”齐楚琛伸出右手牵着严暮的手。
“不困。”严暮眼色清明看着齐楚琛。
“那我们转转。”齐楚琛开着车,刻意放慢速度,在午夜的城市里穿过万千霓虹。
“这次受伤后,我经常在想,我是不是要给那个租车公司写个感谢信。感谢他们的失误,让我没租到车,才有机会坐上你的车,和你认识。”
严暮听着齐楚琛清冽的嗓音,大拇指反复摩挲着齐楚琛的手背。
“认识你之前,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情感取向会是这样。我以为我可能会单身一辈子,或者是找个女孩结婚凑活过一生。不过可能我命没有那么惨,所以我认识了你,也是你带给了我完全不同的人生。”
“我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现在当下,我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齐楚琛开着车,碎碎念了一路。严暮看着他的侧颜,看的眼睛酸胀,鼻子发酸也不愿意挪开双眼。
天空飘起了雪花,严暮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虽然带着颤音却一点不影响齐楚琛鼻子没来由的泛酸,他说:“我们相识于绿叶葱郁的夏天,现在走在漫天雪花的冬天。我希望我们也能像可可苏里那两颗夫妻树一样,走过无数轮回交替,从少年到白头。”
下车的时候,齐楚琛几乎是拽着严暮进了屋,一关门,就把严暮压在了画框旁边的墙壁上,凶狠的吻了上去。
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挤压干净,窒息的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快要晕死过去,严暮刚说几个字:“你的伤口……”
“你就是我的伤!”齐楚琛再次堵上了嘴。
晚上的那些酒,在屋子里逐渐升高的暖气烘托下,一点点的发挥了出来。两个人拉扯着跑上楼梯,走几步又是窒息般的亲吻,短短的楼梯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