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矛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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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屿回到酒店看到松软的大床,才觉得浑身上下都累,整个人几乎要陷进床里。

“去洗个澡。”半路他被顾岛拽住胳膊拉起来。

柏屿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软绵绵地支棱起身子,拿过柜子里的家居服准备去洗。

“衣服先脱了,全是沙子,我今晚先帮你洗掉。”顾岛说。

“明天再洗吧,也不急这一会儿。”柏屿揉着酸痛的肩膀,“天都快亮了。”

“给我。”顾岛说。

柏屿无法,只能现将衣服换下来。

顾岛反手将背心脱下来,和柏屿递来的衣服一起,泡在洗手池里放水:“只是简单搓一下,不费什么时间。”

混着沙子的衣服一浸到水里,水都变得浑浊了。怪不得晚间柏屿总觉得身上痒痒的。

柏屿不再多说,钻进浴室冲了把澡,将身上那些盐碱都冲洗掉。

经过一天的太阳暴晒,他晒黑了一些。本来他还不怎么上心,结果擦干净身体照镜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胳膊和腿上已经晒出一条黑白分明的印子,像被人拿刀切了一下似的。

虽然说不上难看吧,但多多少少有碍观瞻,柏屿打算明天用一用顾岛经常涂的防晒霜。

他收拾完毕推开浴室门,顾岛早已洗好衣服,靠在沙发上打盹儿。

虽然一路上没提过一句困,但柏屿知道顾岛最近挺累的。

一股慈悲的心情涌上心头,柏屿轻手轻脚地走上前,俯下身子,想在他唇边吻一下。

嘴距离顾岛的脸五公分左右的时候,顾岛恰巧睁开眼睛,睡意朦胧地看着他:“你在看什么?”

半路刹不住车的柏屿只好将脸从顾岛耳廓边擦过,凑近沙发:“我在……研究这沙发是什么牌子的,感觉还挺好看。”

“宜家的。”顾岛淡淡地回答。他拉住柏屿的胳膊。

柏屿:“??”

“你想亲我?”顾岛问。

“我不是,我没有,别多想。”柏屿下意识为自己辩解。但是他转念一想,现在他俩不是互为男友关系吗?偷亲一下难道还犯法?

于是他摸了摸鼻子,挺不自在地说:“那你给不给?”

“如果你直接跟我说,我会给。”顾岛回答。

“说什么?”柏屿不解。

“说你想亲我。说你非常非常想亲我。”顾岛慢条斯理地回答。

柏屿:“……”

他干脆跨坐在顾岛的腿上,认真地看着他:“我想亲你,顾岛。”

顾岛的眼神闪烁,目光柔和下来,耳朵带着些粉:“我也想,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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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酒店的大床上做了三次。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柏屿实在不行了。就算现在把他绑在20米高的跳楼机上横着扔下来,他也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