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接?”柏屿眼泪婆娑地问。他只要一跟顾岛接触,眼睛就会不听话地分泌出生理盐水。好像被欺负惨了似的。

“每天这样的电话,会有一百多个。”顾岛淡淡地说,“工作上的事情工作室会处理。私人电话我不需要接。”

“哦。”柏屿说。不愧是在他身边呆久了的,摸鱼划水学得炉火纯青。柏屿自豪地心想。

“继续。”顾岛说。

“我觉得一日之际在于晨,我们不能把大好时光放在苟/且上。”柏屿一本正经地说。

淦,他脑子里明明应该有其他更正常的词的!

顾岛挑眉,耐心地等待他怎么把话圆回来。

“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孩子们的痛苦之上。”柏屿又说。

“孩子们?”顾岛注视着他。

柏屿从他身下钻出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狗子没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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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午后,许久未见的韩医生来把平安脉。

他出国进修一年,容光焕发,看柏屿的眼神就仿佛看一道古法酸菜鱼。

“看得出来你性/生活很和谐。”韩辰朝他打招呼。

此刻一群狗子经过。韩辰啧了两声,又道:“你的孩子们似乎还没来得及化成人形。”

“认识傅昀之吗?”柏屿问他。

“不认识。”韩辰摇头。

“哪天带你见一面。你俩绝对聊得来。”柏屿说。

他拆了一中午的快递,才勉为其难地把狗窝以及栅栏给拼装好,累得他差点去世,扶着腰喘了好久。

顾岛在厨房炖鹌鹑,顺便将才从超市采购的蔬菜分门别类放进冰箱。

韩辰自打进门以来就明里暗里打量了他很久,两人难免眼神交错,顾岛也只是微微点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虽然这不是韩辰第一次在柏屿家里看见此人了,但是根据以往经验,此人一直都会自动回避,而今天不但没有回避,反而一副男主人的姿态。这种莫名的老夫老妻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韩辰不懂,这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他的本职工作是防止柏屿去世。

“你知道我在国外掌握了一项什么技能吗?”关上门,韩辰兴奋地问。

“男性产子?”柏屿下意识说。

韩辰一口普洱茶喷出来,直接喷到柏屿书房桌面的小盆栽上,给它浇了水。

“我不是产科的。”韩辰放下茶杯说,“还是说你在暗示我什么?”

“很好的议题。只要资金到位,我也可以组建一个团队进行研究。”韩辰慢条斯理。

柏屿笑了:“我怎么觉得是你在暗示我?”

“彼此彼此吧。”韩辰翘起二郎腿,换了个话题,“外面那位,恕我直言,他现在难道不是个明星?”

“你也关注娱乐圈?”柏屿问。

“你跟一明星同居,哪天被微博爆出来又是个惊天大瓜。当心惹火上身。”韩辰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