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制纨扇、雨具、自捍伏天绒袜。”
除了萧别离外,镇上就数这三家店最殷实,就算被火烧一烧也没关系。
但他们却偏偏全都没有被烧到。
叶开苦笑着,正想找个人去问问张老实他们的消息,想不到却先有人来找他了。
窄门上的灯笼,居然还是亮着的。
一个人突然从里面伸出半个身子来,不停地向叶开招手。
这人白白的脸,脸上好像都带着微笑,正是那绸缎行的老板福州人陈大倌。
镇上没有人比他更会做生意,也没有人比他更不得人缘了。
叶开认得他。
这地方只要是开门做生意的人,叶开已差不多认得。
他认为没事的时候找这些人聊聊,总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现在就想不出陈大倌找他干什么?
但他还是走了过去,脸上又故意作出微笑,还没有开口问他,陈大倌的头已缩了回去。
门却开了。
叶开只好走进去,忽然发现他认得的人竟几乎全在这地方,萧别离反而偏偏不在。
除了陈大倌外,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沉重,面前的桌子上既没有菜,也没有酒。
他们显然不是请叶开来喝酒的。
天色还没有大亮,屋里也没有燃灯,这些人一个个铁青着脸,瞪着一双双睡眠不足的眼睛,态度一点也不友善。
“难道他们已知道那场火是我惹出来的?”
叶开微笑着,几乎忍不住想要问问他们,是不是想找他来算账的。
他们的确要找人算账,只不过要找的并不是他,是傅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