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晴说着说着，便痛哭起来。

焦 递给杨晴一张纸巾，道：“人最渴望的，都是自己没有的东西。范教授也许的确是渴望这种，深刻又直接的感情。可是，他连人们可能对他师生恋的指责，都承担不了，或者说，不愿意承担。

他对这种感情的渴望，也许就体现在那几句感慨上。当然也很真挚，所以才打动了你。但是，不应该由你燃烧自己，去做他飞蛾扑火的勇气。真正值得你爱的人，会把自己化为屏障，去替你阻挡外面的风风雨雨。”

坐在隔壁监控室里的陆沅离，听见这话，不由眼圈一红，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你从来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焦 拿着杨晴签了字的口供，从审讯室出来，一低头正好与隔壁出来的陆沅离走个对脸。

四目相对，焦 不由道：“相比于连个风言风语，都不敢听的范教授。某些人当年，看来还是很有勇气的哈？！”

“人与人性格不同，不要胡乱类比。”

陆沅离皱眉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也是……”

焦 摸摸鼻子，自言自语道：“我们陆教授可是天凉王破，谈笑间就叫樯橹灰飞烟灭。知道什么是风言风语，人言可畏？！”

这个一氧化碳杀人案，在一次次的峰回路转中，终于落下了帷幕。除了杨晴以故意杀人罪被批捕，李文轶涉嫌杀人未遂外，何塘涉及伪证罪。而杨晴的室友小周，及其他几名客服与该公司经理，也将因为制贩有毒有害的违禁药品，受到相应惩罚。

而何塘跟范一文也因为这件事，弄得声名狼藉。两名死者虽然有道德污点，却罪不至死，仅仅因为杨晴一时的偏激，就付出了生命的沉重代价。整个案件，其实从头至尾，都没有胜利者。

焦 正在做总结报告，焦度的电话就来了，“老大，我说你可真行！为了抓这个，在网上制售有毒有害药品的犯罪团伙，我们队里布控了半年，却让你摘了桃子！”

焦 笑道：“改天请你吃饭还不行吗？我妈可是念叨你好几回了，什么时候去啊？”

“你可饶了我吧！”焦度笑道：“阿姨看见我，就问我什么时候找对象，想敲打你也别捎着我呀！我可不是大龄未婚男青年，还风华正茂着呢！”

焦 笑道：“你就比我小两岁，这就眼巴前的事了，瞎得瑟什么啊！”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