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此刻阵法已完全发动,四下刀光,已交织成一面刀网,她委实不知该如何插手——根本就插不下手去。
徐若愚呆在那里,亦是出手不得。
朱七七连连跺脚,大声道:“沈浪,你停一停好么,好教咱们来帮你,现在咱们根本插不上手……沈浪!沈浪,你可听见我的话么。”
沈浪像是根本没有听见。
却听得左公龙在刀光外冷笑道:“沈浪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哪里还能罢手,但……但你也莫要着急,收拾了沈浪,自然就轮到你了。”
朱七七恨得牙痒痒的,切牙骂道:“穷要饭的,老不死,有本事就和姑娘决一死战,躲得远远的说风凉话,算是什么英雄。”
左公龙大笑道:“能活着的就算英雄,知道么,死人总是算不得英雄的。你三人此刻却已和死人差不多了……”
朱七七怒道:“谁要死了,你才要死了哩……”
她瞧了徐若愚一眼,话声突然顿住。
只见徐若愚面色苍白而憔悴,右手上裹着的白布,不但污秽不堪,早已变成灰色,而且还不断有鲜血渗出。
他显见是新创未久,而且失血颇多,受伤过重,看他的模样,今日纵能动手,也是无法支持许久的了。
朱七七瞧了他两眼,重重叹了口气,轻轻唤道:“徐相公。”
她突然称呼得如此客气,徐若愚倒不免怔了一怔,道:“姑娘有何吩咐?”
朱七七埋下了头,便说道:“我以前对你有许多失礼之处,但望你莫要放在心上,现在,我已知道你的确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