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鸡仔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样子是真的糟了!”
他没有说错,这真的糟了。
屋子里有人,只有一个人,烂醉如泥的吴涛和元宝都已不见踪影,清醒无比的秃鹰老王却像烂泥一样倒在屋角里。
三
四月十七日,凌晨。
“森记”木材行的竹棚里已经有晨光透入,用不着再点灯,也可以看清人的脸。
淮南鹰爪门下三大高手中的秃鹰老王直挺挺的躺在一块新锯开的松木板上,四肢已僵硬,脸上的肌肉也已僵硬。
僵硬的肌肉虽然已扭曲变形,却还是可以看得出他临死前的惊吓与恐惧。
秃鹰一向是条硬汉,田鸡仔还没有看见过能让他害怕的人。
可是现在无论谁都可以看得出他这一次是身的害怕,怕得要命。
田鸡仔在叹息:“我可以保证他不是怕死,我知道他一向都不怕死。”
“他怕的是什么?”
“是那个人。”田鸡仔说,“那个自称姓‘吴’名‘涛’的人。”
谁也没有听见过“吴涛”这名字,“吴涛”他不是个可怕的人。
“他当然不是真的叫吴涛,”田鸡仔苦笑,“鬼才知道他本来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