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钳的构造仿佛极精密复杂,可惜萧峻能看到的并不多。
“这不是手,”萧峻说,“这是个钳子。”
“这是一只手,”银面人说,“只要是别人能用手做的,这只手都能做。”
壶里水已沸,茶碗已摆在桌上。“你为什么不替萧堂主倒碗茶喝?”
灰衣人用他的钢钳一夹,就轻轻巧巧地把铜壶夹起,为萧峻倒了碗茶。
茶水里有一根茶梗浮起,他又用钢钳一夹,就轻轻巧巧地夹了起来。
他用这只“手”做的事,动作之轻巧,绝不是任何人所能想像得到。
“别人用手不能做也做不到的事,这只手也能做。”银面人又吩咐,“萧堂主也许还不信,你为什么不做给他看看?”
钢钳“格”的一响,铜壶的柄立刻被夹断,就好像用剪刀剪布絮一样容易。
炉火仍未灭,灰衣人将钢钳伸下去,就拈起了一块炽热的木炭。
银面人问萧峻:“别人能不能用手做这些事?”
萧峻闭起嘴。
银面人的声音里充满骄傲之意,“这只手不但可以做这些事,还可以一下子夹碎别人的关节,握住别人的刀锋,撬开房门,扭断铁链,如果吊在屋梁上,也可以比任何人都吊得久些,因为这只手的手腕绝不会酸,也不会断。”
萧峻不能不承认,这些事确实不是常人的双手能做得到的。
“如果有人想用小擒拿法拿住这只手的脉门,那么他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因为这只手根本没有血脉穴道。”银面人说,“如果你也有这么样一只手,你用它握剑,也绝对没有人能将你的剑夺走。”
他又问萧峻:“你想不想有这么样一只手?”
萧峻仍然闭着嘴,可是他也不能不承认,他的心确实有点动了。
银面人无疑已看出了这一点。
“你虽然不知道我是谁,可是我对你这个人却已知道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