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郭大路已可到街上买酒的时候,他却还只能在床上躺着。
因为他的解药来得太迟了。
毒已侵入了他的内脏,侵蚀了他的体力。
人生本就是这样子的,有幸与不幸。
他并不埋怨。
他已能了解,幸与不幸,也不是绝对的。
他虽然在病着,却也因此能享受到病中那一份淡淡的,闲闲的,带着几分清愁的幽趣。
何况还有朋友们照顾和关心呢。
人生本有很多种乐趣,但是一定要你放开胸襟,放开眼界后才能领略到的。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个人轻轻地走了进来。
一个布衣钗裙,不施脂粉,显得很干净、很朴素的妇人。
她手里托着个木盘,盘上有一碗热腾腾的粥,两碟清淡的小菜。
林太平似乎已睡着。
她轻罕地走进来,将木盘放下,像是生怕惊醒了林太平,立刻轻轻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