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们今天是站在同一边的。”监斩官说:“做你的朋友实在比做你的对头愉快多了。”
“是的,我的看法也一样。”
姜断弦冷冷的看着这位监斩官,用一种出奇冷淡的声音说:“只可惜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金樽已将饮尽,慕容秋水也已有了几分酒意,带着微笑向韦好客举杯。
“韦先生,我算的事是不是全部算对了,你是不是应该敬我一杯?”
韦好客没有敬他的酒,眼中却有了敬意。
慕容秋水大笑:“我知道你是佩服我的,因为你根本就不能不佩服我,连我都不能不佩服我自己。”
他得意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算准风眼和姜断弦是天生的对头,我也算准了丁宁一定不肯跪下来挨刀。”他问韦好客:“你看我是不是都算准了?”
——丁宁一定要站着死,他的尸首送回去时,他的亲人朋友才会认为他是被姜断弦刺杀的,而不是授命执刑。
这其中当然有很大的分别,没有人会找一个执刑的刽子手报仇。
站着死和跪着死当然也有很大的分别,从刀锋砍入的方向和伤口的角度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慕容秋水的确把这个计划中每一个细节都算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空闲的时候太多,所以才会有那么缜密的思想。
不管怎么样,韦好客对他实在是不能不佩服,却故意装得冷淡的说:“你还是算错了一件事。”
“哪件事?”
“你算准花景因梦今天一定会来,所以才特地把风眼找来对付她。”
“不错。”慕容秋水说:“没有人能比风眼更了解因梦,除了他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对付这个难缠的女人了,老实说连我都对付不了她。”
慕容叹着气说:“我简直有点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