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忽然跳起来,抓起凳子往楚留香砸过去。抓起茶杯往楚留香掷过去,她手边的每样东西都被她抓了起来,砸了过去。
她砸过去的每样东西都被楚留香接住。
直到没有东西可抓时,她就将自己的人往楚留香砸过去。
楚留香接住了。
他既不是猪,也不是神。
他也跟别的男人一样,有时也禁不住诱惑,也会心动的。
这一次他真的抱住了她。
他忽然发觉,无论怎样,她都可以算得上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艾青轻轻的喘息,又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麽有很多人要杀你。”
楚留香道“很多人?哪些人?”
艾青道“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人。”
楚留香道“淮?”
艾青道“我。”
楚留香道“你?你想杀我?”
艾青道“否则我为什麽这样子勾引你,难道我是发了花痴?”
楚留香笑道:“看来倒真有点像。”
艾青“嘤咛”一声,挣扎着要推开他,打他。
她抓石动,也打不茁。
楚留香很懒得怎麽样才能要女人推不开他的法子,各种法他都懂。
艾青的呼吸更急促,忽然道“小心我的耳环。”
楚留香道“你的耳坏?”
艾青道:“你不能碰它。”
楚留香道:“为什麽。”
艾青道“耳环里的毒针,你若想把它解下来,毒针就会弹入你的手。”她咬着嘴唇,又道:“男人跟女人好的时候,都喜欢把女人身上每样东西都拉下来的。是不是。”
是的,在这种时候,男人都希望她的女人身上连一样东西都没有,因为在这种时候,无论什麽东西都是多馀的,不但多馀,而且讨厌。
楚留香看着她的耳环道:“这里面的针很毒?”
艾青道“每一根针上的毒,都可以毒死一条大象。”
楚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难怪有人告诉我,有的女人一戴耳环就变得很可怕。”
他不让艾青发问,先问道“你既然要来杀我,为什麽又将这些事告诉我呢?”
艾青又闭上眼,幽幽的叹息,道:“因为……因为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因为我真的发了花痴。”她的脸红了,红得那麽可爱。
她的脸又红又烫,但鼻尖却是冰冷的。
一个男人的嘴唇触及女人的鼻尖时,他若还不心动。那麽他简直连白痴都不是。
他一定是块木头,死木头。
楚留香不是死木头。
冰冷的鼻尖上有一粒粒细小的汗珠,就像是花瓣上的露珠。
露珠是甜的,甜,香。
灯光昏黄,窗上已出现曙色,窗台上有一对翠绿的耳环。
艾青静静的躺着,凝视着楚留香。
他的了直而挺,就像是用一整块玉雕成的,他的眼睛清澈,宛如无邪的婴儿,他的嘴角向上显得自信而乐观。
这实在是个可爱的男人,值得任何女人喜欢。
现在他脸上带着种深思的表情,正专心的看着这对耳环。
艾青解下这对耳环的时候,她自己的手也在不停的发抖。
楚留香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很多杀人的法子,可是用耳环来杀人,倒的确很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