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个瞎子,和人交手总难免要吃些亏的,高亚男非已恨极,也不会用这种招式来对付一个瞎子。
胡铁花忍不住的大喝道:“不可以,等……”
他下面的一个字还未说出,高亚男已飞了出去。
原随云的长袖只轻轻一弹,她的人已飞了出去,眼看已将撞上墙,而且撞得还必定不轻。
谁知她身子刚触及墙壁,力道就突然消失,轻轻的滑了下去。
原随云这长袖一挥之力,拿捏得简直已出神人化。而且动作之从容,神情之潇洒,更全不带半分烟火气。
纵然是以“流云袖”名动天下的武当掌门,也绝没有他这样的功力。
高亚男身子滑下,就没有再站起。
她已晕了过去。、
胡铁花脸色又变了,一步窜了过去,俯身探她的脉息。
原随云淡淡道:“胡兄不必着急,这位姑娘只不过是急痛攻心,所以晕厥,在下并未损伤她毫发。”
胡铁花霍然转身,厉声道:“这究竟是不是你的阴谋?”
原随云叹道,“在下直到此刻为止,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是什么事?””
胡铁花道:“但你方才为何要默认?”
原随云道:“在下并未默认,只不过是不愿辩驳而已。”
胡铁花道:“为何不愿辩驳?”
原随云淡淡一笑,道:“男人若想和女人辩驳,岂非是在自寻烦恼?”
他对女人居然也了解得很深。
女人若认为那件事是对的,你就算有一万条道理,也休想将她说服。
胡铁花不说话了,因为他也很了解这道理。
墙角的少女,已开始呻吟。
楚留香拉起了她的两只手,将一股内功送人了她心脉。
她心跳渐渐加强了。
然后,她眼睛张开,瞧见了楚留香;突然轻呼一声,倒人了楚留香怀里一似乎要将整个人都埋在楚留香肮膛里。
她身子不停的发抖,颤声道:“我怕……怕……”
楚留香轻抚着她披肩的长发,柔声道:“不用怕,可怕的事已过去了。”
少女恨恨道:“但她们也休想活,我师傅临死前,已为自己报了抽“’
原随云道:“哦?””’
少女道:“她们得手后,立刻就想逃,却未想到我师傅近年已练了摘心手。”
原随云动容道:“摘心手?”
少女道:“她老人家觉得江湖中恶人越来越多,练这门武功,正是专门为了对付恶人用的。”
原随云沉吟着道:“据说这‘摘心手’乃是华山第四代掌门‘辣手仙子’华玉凤所创,她晚年也自觉这种武功大毒辣,所以严禁门下再练,至今失传已久,却不知令师是怎会得到其中心法?”
少女似也自知说漏了嘴,又不说话了。
胡铁花却抢着道:“蓝太夫人本是华山枯梅大师的方外至交,原公子难道没听说过?”
胡铁花居然也会替人说谎了。
只不过,这谎话说的并不高明。
枯梅大师从小出家,孤僻冷峻,连话都不愿和别人说,有时甚至终日都不开口,又怎会和远在江左的蓝太夫人交上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