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并不否认,老人问他:“这次你想挖的是什么?”
“是一个人。”
“谁?”
“萧泪血。”
老人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连一双发亮的眼睛都变成了死灰色。
“萧泪血,萧泪血,”老人嘴里不停的念着这个名字:“他还活着?还没有死?”
“还没有!”
老人长长叹息,“现在我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伸出一根于瘪的手指,指着卓东来的鼻子:“你是个超级大混蛋,又混又蠢又笨,所以你才会去惹他。”
卓东来没有生气。
不管这个老人怎么样对他,他好像都下会生气,因为只有这个老人才能告诉他一些他很想知道却偏偏不知道的事。
“我并不想惹他,”卓东来说:“我只想知道有关他的两件事。”
“哪两件?”
“他的武功,他的武器。”
老人好像忽然紧张起来,一个像他这种年纪的老人本来不该这么紧张的。
“你看见过他用的武器?”他问卓东来。
“我没有。”
“你当然没有看见过,”老人又放松了:“只有死在地狱里的鬼魂才看见过。”
“没有人见过他的武器?”
“绝对没有,”老人说:“就好像他也永远不能看见泪痕一样。”
“泪痕?”卓东来问,“谁是泪痕?”
“萧大师的泪痕。”
“萧大师是谁?”
“萧大师就是萧泪痕的父亲。”
卓东来一向认为自己是个非常明智的人,现在却完全混乱了。
老人说的话他居然完全不懂:“他为什么不能看见他父亲的泪痕?”
“因为他看到泪痕的时候,他就要死在泪痕下。”
卓东来更不懂:“泪痕也能杀人?”
老人遥望着远方,眼中仿佛充满了悲伤和恐惧,就好像一个人忽然看到了一件他所无法理解也无法控制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的伸出了他那双已干瘪萎缩的手,轻轻的拨功了他面前约一张琴。
“铮琮”一声,琴弦响动。
老人忽然说:“蝶舞,请你为我一舞。”
银狐斗篷从肩上滑落,穿一身银白的女人仍然一身银白。
钥白的短褂,银白的长裙。
长裙流水般飘动,蝶舞翩然而舞,长裙飞云般卷起,露出了一双修长结实美丽充满了弹性的腿。
没有人能形容她的舞姿,也没有人能形容她的这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