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有意思了。在康熙动身地前两天,太子突然发起了高烧,难以随驾,康熙只好下令太子留守京师。
于是,许多人的心都抽紧了。
“主子,您可要三思而行啊!”
在康熙从北京出发半个月之后,紫禁城奉先殿内,劳之辩跪在地上,不住地朝胤礽哀求道。
“书生你是怎么回事儿?都到这节股眼儿上了,你怎么突然反悔了?难道你怕了不成?”凌普攥着拳头。在旁边低声喝道。
“我怕?凌大人。我劳之辩自从跟随太子爷开始,这条命就不属于自己了。有什么好怕的?”劳之辩答道。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琦亮叫道。
“什么意思?”劳之辩苦笑道:“二位,咱们相识也不短了。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对太子爷的一片忠心么?我是怕咱们现在都是在皇上的手掌心里。一蹦达,就会被皇上压到五行山下,永世难以翻身啊!”
“你未免太小瞧咱们的本事了吧?丰台大营,九门提督衙门,锐健营,护军营,前锋营……就是皇上真的有心算计咱们,咱们只有有一点儿转圆的时间,也有一搏之力,何况现在皇上还不在京城?不在京城。就少了优势。就算这回皇上是想诱咱们出手,我看也是自作聪明。”凌普叫道。
“皇上自八岁登基开始,便终日于杀伐之中行走,凌大人,咱们这些套路,难道你们以为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吗?毓庆宫的侍卫突然都换成了善扑营的人,这就是警告!不能乱来呀!咱们做地那些,要防地是那些意图谋夺太子之位的阿哥,不是皇上啊!何况。你们如此行事,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而且,皇上不是一般的帝王,他在位四十五年,文治武功之鼎盛,威望之隆,乃古今罕有,如若事不成,只须他一声令下,数万兵马必然倒戈相向。何况,前些日子皇上跟王损说地那些话,摆明了就是想故意激将,现在,我们如果沉不住气,只会被皇上所擒。到时,你我难逃一死也就罢了,可太子爷又该怎么办?”劳之辩急切地说道。
“自古君若不仁,则臣子不义。父若不慈,则恕子难孝!皇上早就不把主子当太子了,咱们若是再不动手,说不定哪一天就真的万劫不复了,自古以来,被废的储君哪有好下场的?你这么畏首畏尾才是真正的害了主子爷。到时,主子遭殃,别说咱们难逃一死,就是你我的九族,也是性命堪忧!更何况,今晨开始,京城九门就已经开始严加戒备,现在后悔还得来及吗?……劳之辩,我凌普小看了你,想不到你居然是个胆小鬼!”凌普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
“主子,请您下令,先拿下劳之辩,奴才愿带兵马,先控制六部,夺了这天下大权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