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花崇说:“从作案手法来看,凶手对被害人抱有极大的恨意。既然如此,注射麻药就纯属多此一举。”
“何止。”柳至秦走过来,“将尸体缝合也是多此一举。”
花崇:“缝合还可以理解为一种对凶手来说必不可少的仪式性,但麻醉下半身不麻醉上半身,这我想不明白。对了,裴情,我现在有两个推断 凶手和将肢体缝合起来的是同一个人;不是同一个人。从缝合处的情况能不能下一个初步判断?”
“缝合处的生活反应,腹部这一条最弱。”裴情指着那道蜈蚣般的缝合线,“这是最后被缝合的地方,被害人当时已经死亡,或者濒临死亡。我觉得单从时间上看,应该是同一个人,缝合如果不是另有目的,就是满足凶手的恶趣味。”
柳至秦则道:“我也倾向于认为是同一个人。假设有另一个人存在,不合逻辑的地方就更多。”
花崇只是点了点头,没有立即下结论。
“我得把尸体带回去做解剖。”裴情冲海梓嚎道:“同学,帮个忙。”
海梓一个白眼翻过去,“我让你等我你不等,现在搬尸体想起我了?告诉你 没,门儿!”
柳至秦已经习惯了两只猴子的对手戏,“我来吧。”
裴情却说:“柳哥,你不能惯着他!让他搬,他就得搬!”
柳至秦顿了下,哭笑不得,“我……惯着海梓?”
没有。
不至于。
“惯”这个字感情色彩过于浓重,非要说他惯着谁,那自然也是在场的另一位。
花崇摘下手套,扭头就与柳至秦的视线撞个正好。
兢兢业业的花队没参与刚才的斗嘴,在咬文嚼字这件事上也毫无天赋,根本没注意到那个“惯”字。
柳至秦的目光温存而略有深意,花崇愣了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