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冒名为善之人,是否就是李冠英呢?
展梦白暗暗忖道:“我若直接问他,他必定不肯承认,我不如诈他一诈,只怕能诈出真相也未可知。”
当下长叹一声,道:“闻得兄台在如此情况之下,还不忘行侠义之事,在下实在钦佩得很,只是……”
李冠英微微变色道:“只是什么?”
展梦白微笑道:“只是兄台为何要用小弟的贱名,来行侠义之事,小弟无功受禄,实觉汗颜得很。”
李冠英呆了半晌,摇头叹道:“在下只当事情做得极为隐秘,不想还是被兄台知道了。”
孟如丝忍不住轻笑道:“他才不知道哩,他是诈你的。”
展梦白总算揭破了个疑团,胸怀不觉大畅。
李冠英笑道:“此事早晚是要被展兄知道的,但展兄却切切不可透露,小兄便住在这里。”
展梦白正色道:“但小弟却有一言要奉告兄台,善泳者必溺于水,能放手时,还是放手了吧!”
李冠英道:“兄台良言,在下必定谨记在心。”
展梦白无言地凝注了他们片晌,心中黯然叹息数声,也不知该再说什么,只得抱拳告辞了。
他悄悄开了门,左右观望了两眼,方自走出门去,心中暗暗叹道:“情感一物,怎的如此难以解释?”
只听那“无鞘刀”亦在房中叹道:“情之一物,当真是令人捉摸不透,老夫对她百般体贴,那姓李的却百般将她虐待,这贱人却还要跟定了他。”
展梦白走进房中时,他显然已说完了那段故事,此刻正在作着结论。
杨璇微微一笑,道:“前辈可知道便是因为前辈对她太过体贴温柔,她才会远离前辈而去的。”
“无鞘刀”皱眉道:“这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