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噗!”
许成涮了涮口,又拿起面巾,狠狠地擦了擦脸,这才向何通看去,只见何通一脸的疲倦,还不时的打着呵欠!
“我说老何,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袁绍嘛,他拽的时候咱们都不鸟他,如今,他不过是只夹着尾巴的小耗子,你用的着对他这么上心吗?”说着毫不负责任的话,许成又从侍女手中拿过一条湿面巾,递给何通:“擦擦脸吧,提提神儿!”
“多谢主公!”何通接过面巾,也擦了擦脸,受面巾上凉水的刺激,他的脸上有了一些精神。
“说吧!袁绍这老『毛』头又怎么了?”见何通擦完了脸,许成坐到座位上,挥手示意侍女下去,才向他问道。
“能怎么样?”何通也不客气,自顾自找了一个座位,“昨晚上,跑了!”
“呵!他小子的胆儿变肥了!”许成笑道:“当初被围的时候,他手里还有那么多兵马也不敢打,如今,身边就才几号人就敢冒着生命危险逃跑,还真应了那一句老话,‘饥寒起盗心’!”
“饥寒?嘿嘿!这位本初公恐怕从生下来就不知道‘饥寒’二字怎么写,他是觉得现在没有以前一呼百应的日子舒服了,”何通冷笑了一声,“主公,要不要传命高将军他们动手?”
“不急,难得有人愿意给咱们解解闷儿,不好好让他发挥一下怎么能行呢?”许成笑道:“其实,我倒很想瞧瞧,袁绍都这样了,还有谁会对他忠贞不二,大不了,我们把线放长一些,把网放大一些就是了!”
“主公,你可越来越阴险了!”何通对着许成“嘿嘿”直笑。
“多谢夸奖,你我彼此彼此!”许成的笑容里一点也没有杀机,最起码,现在没有。
“主公,我越来越觉得你像一种动物!”也只有何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跟许成这么说话,现在,就连杨洱等人也不敢这么说了,没办法,何通和常鑫的年纪大了,许成不好收拾他们,当然就只能这么受着了。
“什么动物?”许成也很好奇。
“虾!”
“什么?虾!?”不是吧,这么巧?
“是啊!虾,整天弓弓着身子,看似平和无害,又有谁知道它们这个样子却可以随时出击捉捕食物呢!”
“……”
“主公?”何通叫了一声。
没有反应。
“卑职失礼了!请主公不要怪罪!”何通拱了拱手。
“不是失礼!”许成制止了何通的请罪,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嘿嘿,老何,你知道么?以前,我有个外号,正是叫做‘草虾’!这意思嘛,也正是‘不经意之间的杀……’!”许成突然住了嘴,直瞪着何通,他,坏事儿了,一个词居然把自己的给勾出来了,真是的,什么时候回忆不好,这时候回忆,完了,丢丑了。
“草虾?”何通睁大了眼睛,“主公,这是谁起的外号,太可恶了!就算您像是一只‘草虾’,也不能这么明说啊!”
“老何!”许成眯着眼睛,又温和的叫了一声。
“什么事?主公!”
“要是我这外号被别人知道了,我保证,一定把你扔到池塘里做一回‘草虾’!”温和的语言,绝对的威胁。
“是,主公!只是主公,您看我那边总是有这事那事的,是不是让糜竺那家伙给我多拨点?”何通两个指头开搓了,这个动作学自许成。
“……”居然敢趁机要胁?许成以目光直视何通,要用这种沉默的气势将他那嚣张的气焰打压下去,可何通居然两眼望地,不看他。
“老何!”
“主公!”就在许成将要发作出来的时候,常鑫的声音又在外面响了起来,他只得暂时放弃这个念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何通以示警告。
“主公,大宛国的使者到了!”常鑫一进来,就大呼小叫。
“这么快?”许成也是有点吃惊,现在有火车吗?这才几天呐!
“主公,您是不是立即就接见,对方死活都要求立即就见到你!怎么说都不行啊!”常鑫说道。
“那就见嘛!礼仪之邦嘛!记着,待会儿你要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去别忘了送三千匹良驹来,一半公的,一半要母的!毕竟,让本将军改变安排接见他们,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许成的话一点也没有让两个手下吃惊,如果不从大宛国的使都那里抠出点儿东西来,恐怕面前这位就不是他们的主公了,想想,拓拔氏和慕容氏两族都成亲戚了,还被要求每一族都得送良马万匹做嫁妆呢!
一个时辰之后!
许成跟手下们齐集一堂,接见了大宛国的使者,毕竟,这一回是外国人来,所以,接见的规格高了一些,许成的手下在洛阳的基本上都到全了。
然而……
“我说,老常!”从许成说话的语气里,常鑫听出有点不对,这话里怎么会有一丝丝的杀气呢?
“主公,您有什么事?”常鑫小心地问道。
“你说这几个人是大宛国的使者?他们怎么跪着?”指着面前跪着的几个人,许成再一次问道。
“大宛国按理说是我大汉的属国,所以,按照礼仪,他们得向主公行跪拜之礼,嘿嘿,谁叫主公您是大汉最高的掌权者呢!至于他们的身份,不是卑职说的!”敏锐的感觉让常鑫否决了许成的说法。
“那是谁说的?”
“主公,您看,那几个人中间,那个人!就是他说的!”常鑫指了指在那几个所谓的“大宛使者”中间的一个做胡人打扮的家伙。
“那是什么人?”许成问道。
“据庞德将军和徐荣将军的书信所说,此人名叫张南,本是汉人,后来流落西域,故而学了一口夷语,就是他将这些使者的语言翻译出来的。”
“噢!原来如此!”许成点头,心中拿定了主意,“老常啊,待会儿你给庞德,还有徐荣写一封信,告诉他们,大宛国的人,不是金发碧眼的,而且,他们也不长绿『毛』!”居然把洋鬼子当大宛国人,开什么玩笑?当老子跟你们一样没有见识吗?
“主公,您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倒霉了,这是常鑫的第一个念头。
“废话,这两个笨蛋,被骗了!,他们一个是征西将军,一个是雍州刺史,居然被几个骗子给蒙了,那丢的可全是我的面子!”许成低声咆哮道。
“知道了,卑职会写信告诉他们的!”常鑫暗暗为两位同事祈祷。
“还有,贾逵是凉州刺史,徐庶也在凉州帮忙,这两个人都贼精贼精的,我才不信他们会不知道此事,肯定是发现了疑点,只是怕弄不准才不说出来,想让老子当这冤大头,简直可恶之极,一块给我写信狂骂他们一顿!”
“是!卑职遵命!”唉,死道友不死贫道,诸位同僚,你们倒霉,可不能愿俺老常手狠,俺也是奉命行事啊!
“写完了拿来让我过目,别想蒙混过关!”
“是,卑职知道了!”
“你!就是你,别东张西望的,”处理完手下,许成又指了指那个张南,说道:“过来,到前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