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刚刚经过了一场大战,又要跨越长江来攻荆州,这必将是一场恶战……”魏延接着分析道。
“偏偏刘表的实力并不比江东弱,荆州名将也不少,文聘、黄忠且不说,王威和李通就不差多少,而且,蒯氏兄弟精于谋算,还有刘备一伙……”廖江越说声音越小。
“这么说,对江东来讲,跟荆州打……”魏延捏着下巴,喃喃道。
“不合算!”太史慈颓然下了结论,看来,想跟魏延比一比的机会又没了,唉,岂不是又要让这家伙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阵子了?
“不错,虽然你们分析的比较简单,不过,也算合理了!”庞沛『摸』了『摸』鼻子,说道。
“简单?”三人不解。
“你们以为事情真的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么?主公跟杨洱、贾诩、陈宫、董昭、荀谌,他们不知道收集了多少情报资料,推演了一个多月,才正式确认孙权不会真的占据江夏,要是真的向你们那么去想,嘿嘿,那可就是赌博了!”庞沛说道。
“一个多月?”廖江等人有些吃惊,用得着吗?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这句话出自哪里?告诉我!”庞沛突然正『色』问道。
“此言出自《孙子兵法》,为兵圣孙子的开篇之言!”魏延小声答道。
“既然知道,你们也该明白为什么主公他们会这么小心了吧?”庞沛舒了一口气,“不错,主公的实力现在是最强的,可是,强者,却并不一定就是胜利者!我们现在在干什么?在打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你们这里要是出了差错,主公就要来补,就得从别处抽调人马,若是因此有了漏洞,让敌人有机可乘,说不定就会因此而形势逆转!”
“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魏延小声嘟囔道。
“危言耸听?我知道你们不服,听过一块马蹄铁决定一个国家存亡的故事吗?”庞沛笑了一下,问道。
“……”三人头上都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主公跟我讲过的,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大致是这样的:铁匠没有把马蹄铁钉牢,结果,战场上,将军的马蹄铁松动,战马失蹄,将军落马,被俘,军队战败,于是,敌军长驱直入,国家灭亡!”
“……”巧合!这是廖江三人的第一个想法,可是,他们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并不再是普通人了,庞沛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一场失败,就有可能引出更大更可怕的后果,这个故事虽然有一些匪夷所思,可是,真要说起来,却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孙子兵法云:始计第一:兵者,诡道也。作战第二:兵贵胜,不贵久。谋攻第三:知彼知已,百战不殆。军形第四:有备无患,自保而全胜。兵势第五:奇正相生,因势而动。虚实第六:虚实可变,胜可为。军争第七:机不可失,时不待我。九变第八:千变万化,为将之道。行军第九:令之以文,齐之以武。地形第十:地形者,兵之助也。九地第十一:围地则谋,死地则战。火攻第十二:相机而行,伺机而动。用间第十三:三军之事,莫亲于间,”庞沛又说道:“你们也应当读过这些吧,我问你们,你们能做到哪一些?”
三人又没有接话,廖江是因为确确实实没有读过《孙子兵法》,正在对这篇话中将火攻放到第十二位而感到有些不可理解,那样来说,岂不是诸葛亮也算不得什么?怎么着也就是个纵火犯罢了!至于另外两人,则是陷入了沉思,自己能做到哪几点,不过,两人想来想去,最多好像也就是做到过第四点,也就是保住宛城,前三条好像都不还行。
“主公说过,魏延、太史慈都是大将之才……”庞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末将不敢受此谬赞!”魏延和太史慈急忙拱手以示谦逊,不过心里却也有一点喜滋滋的。
“不过,也仅仅是大将之才,算不上名将之才!”庞沛却又话音一转,让魏延和太史慈的两张脸『色』都是一变,有些苦瓜『色』了。
“名将,什么是名将?从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我们这些人曾经讨论过,最终认为: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战果;在最需要的时候,取得最需要的战果;在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确定了胜利!这些,可以称为名将的先决条件!”
“这样才是先决?”廖江惊道。
“是啊!没办法,主公这么说的,我们也不敢反对呀!”庞沛一脸无奈。
“那就是说当今除了主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称得上是名将了?”廖江撇嘴道。
“你这话有道理,不过,主公一向也不认为自己是名将,所以,他这么说的目的,据我猜测,很有可能是出于自私,为了让别人都当不成名将!”庞沛脸『色』不善地说道。
“……”魏延和太史慈面面相觑,这位征北将军变得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是一副长者的派头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样了?
“那就是说,我们不能去打荆州了,是吗?”廖江又问道,这让魏延和太史慈两人对他依旧能保持清醒,还记得为什么来的而感到佩服。
“对!”庞沛又转了一个身,三人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是低着头看着这家伙,“主公早有计划,要打荆州,就一块儿全打下来,不要一点点儿的磕着难受!”
“哦?有这事儿?主公是什么计划?”廖江又问道。
“不-知-道!”庞沛又转了个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