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不怪,哈哈哈……”曹『操』替夏候敦答道,“仲达呀,你刚才为什么不赞同朱灵将军的意见呢?”
“呵呵,以主公的眼光,恐怕早就看出来这其中的端倪了吧!”司马懿先拍了拍曹『操』的马屁,然后,又接着说道:“只是,为了给夏候将军,还有朱将军一个解释,小人就只好献丑了!”
“其实,诸位也应当研究过高顺此人,此人『性』格刚强,用兵也是一样,一向最擅长的就是攻城掠地,两军对阵,而且兵风凶悍,罕有人能抵挡的住他的进攻,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只有许成在洛阳城下曾挡住过他一时罢了。”
“可是,现在他却摆出这么一手,诸位,你们真的认为他只是依靠那个张绣吗?”
“哼,当日,高顺渡河攻击臧霸,也没有跟他以前一样,可见,投降许成之后,他的用兵方法也改了许多……”夏候敦心里还是有一点认同司马懿的话的,只是嘴皮子上不想服输。
“夏候将军此话差矣!”满宠好好看了一眼司马懿,这才又接着说道:“当日高顺破臧霸,身边尚有‘北地三杰’之二为辅,公孙止和赵云跟随庞沛日久,而那庞沛本就最为擅长长途奔袭的迂回作战,所以,高顺当日所用的方法,并不能说明他就是改变了一向用兵的风范!”
“那依仲达之言,也就是说,高顺在张绣之外,仍有援兵?”朱灵又问道。
“不是援兵!”曹『操』『摸』了『摸』额头,沉声说道:“是伏兵,而且,这高顺还不是主将,他只是一个诱饵!”
“诱饵?”夏候敦叫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我们要眼看着高顺呆在那里而不能有所行动了吗?”
“当然不行,哼!这使计之人就是吃准了我们不能眼看着他在济南边上驻兵,所以才敢如此!他是不愁我们不出击啊!”满宠叹道。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司马懿笑了起来。
早上,济南城下,张颌刚刚起来。
昨天,他又在济南城下叫了一天的阵,只是乐进和臧霸说什么也不出战,唯一的收获就是: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臧霸这一辈子也别想摆脱“兔子”的称号了。
“‘兔子’将军?!”张颌自己想想也好笑,臧霸怎么说也是独霸青州多年,连曹『操』也不得不倚仗他才能占稳青州,如今却被自己给戴上了这么一顶帽子,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恨自己呢!
“高将军有没有什么吩咐?”整理好一切,走出大帐,张颌又向身边的卫兵问道。
“没有!”卫兵回答的很简洁。
“嗯!”张颌抬头看了看天,很蓝!
“唉,还要不要去叫阵?臧兔子,还有那个乐进,乐,乐,月,月,……哇哈哈!”张颌突然狂笑不已。
济南城内,臧霸正带着极度郁闷的心情向城墙处走去,这也不怪他,任是谁成为了全城都知道的“兔子”,心情都不会好的,他现在只是郁闷,也是神经够坚韧的表现了。
不过,他现在最怪的倒不是张颌,而是乐进和程昱,尤其是那个乐进,摆明的是要看笑话嘛!还不让自己出战,他听了好几天的“兔子”声难道还不嫌烦吗?
“兔子,快出来!”城外的喊声又传进来了。
臧霸权当没有听见,转身就想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可是,走了没两步,他又不得不再一次转了回来,谁叫今天是他轮值呢?
一切如旧,上了城墙,臧霸就看到了张颌。
“兔子,快下来跟本将军打上一场!”张颌也看到了臧霸,于是,他立即就发出了挑战。
“……”臧霸没有表示,只是看了张颌两眼,就向城门楼那里走了过去,然后,在预先布置好的桌几前坐了下去,拿起桌上的酒,品了起来。
“给我骂!”看到臧霸没有反应,张颌又向手下命令道。
“兔子,快出来!”
“兔子,别趴窝了,小兔子难道还没有生下来吗?”
……
臧霸依旧没有反应。
“兔子……”
“兔子,兔子,坐月(乐)子!”
“噗!”臧霸刚刚喝下一口酒,猛地就吐了出来,然后,他的两只眼睛就瞪的滴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