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将军?”魏延双眼紧盯着黄忠,他说的那些威胁虽然都是子虚乌有,可是,有一点却不是假的,那就是廖江对黄忠的重视,而许成的知遇之恩,廖江的厚待,他也是感念在心的,如果能把黄忠招降的话,对廖江来说,是大功,而对许成来说,就是又多了一员大将,这也是他报答的一种方法,至于黄忠可能超过他这一点,他连想也没想,其实,他并不是心胸狭隘的人,只是傲,而有傲气的人,又岂会认为会输给别人呢?
“唉,罢了!”黄忠仰天叹了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大弓,虽然魏延的话有一些不可信,可他不敢冒险,一点儿也不敢!无论是以前的乡亲还是刘琦和刘琮,对他来说,都比刘备重要的多!虽然说许成军现在才刚到荆州,可看看刘备都遭此惨败,荆州又哪里还有其他人能挡得住他们?不过,黄忠也耍了个心眼,他只是放下了兵器,可没说要投降,所以,这以后的事情嘛,可就要考虑考虑了!
“黄老将军弃暗投明,实乃是我军之大幸!”见黄忠已经同意,魏延立刻翻身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
“嗖!”
“啊!”
一声箭响,一声惨叫!
魏延定睛一看,张飞已然喉头中箭,死了!而他手上,居然是一把匕首!
“将军,这家伙想从背后偷袭黄老将军!”一名骑兵说道,刚才就是他见机的快,救了黄忠一命。
“嗯?”黄忠猛得转身,看向了刘备,不过,却没有做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两眼,就向包围圈外面走去,那些骑兵主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想不到,被廖将军誉为当世第一猛将的张飞居然是个如此的小……”魏延突然不说话了,他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张飞,看着那在黑灰之下『露』出的一点点白『色』面皮。
“假的!?”魏延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居然被人在眼皮子底下给蒙了!?
然后,猛得一激凌,魏延冲上前去,一把抓过了刘备,伸出手狠狠地在他的脸上一抹,胡子全掉了,可怎么看,面前这个家伙也不会超过三十岁!
“文聘!”不好意思找黄忠质问,可魏延对文聘却不会客气,廖江可没说过这个文聘有多么了不起,所以,他抓过一旁已经被捆得像是粽子一样的文聘,就恶狠狠地问了起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哼!”文聘心里正别扭,为什么同时荆州武将,黄忠和自己和待遇却差别如此之大?所以,尽管境况不妙,他仍然没有对魏延假以词『色』,不过,他有这个胆量,也是因为他对许成军的军规有着明确的认知,自从上一次何通大闹荆州之后,他就研究了许成军的一些东西,所以,他知道魏延是不敢杀他,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向刘备献这么一个“李代桃僵”之计,并自愿吸引魏延注意力的原因,只要他被俘,就有了生命保障,而如果他不这么做,恐怕连博望坡也难以走出来,就更加不要说在魏延随后追杀中保命了,而这么做,一可以保命,又可以得一个为了护主,奋不顾身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魏将军,请不要为难文将军!”黄忠对文聘受到如此对待有一些看不过去,他们怎么说也是一起的,“刘皇叔和张将军已经混在那些『乱』兵之中逃走了,你中了我们的‘李代桃僵’之计了!”
“‘李代桃僵’?”魏延平复了一下得而复失造成的心理空虚以及怒气,阴阴地笑道:“黄老将军,刘备居然让你跟文聘两人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可他是如何看待你们了!嘿嘿,为了逃跑,居然割须弃甲,不过,他跟张飞没有马匹,想在我的骑兵手中逃脱,哪有这么容易,请黄老将军稍待!等我追到刘备兄弟,再来与你畅谈!”
说完,也不等黄忠答话,飞身上马,带着手下就向新野方向追去。
而黄忠和文聘自然也有人看着,这些人大约有一百人。
“我们也跟去吧!”众人在这里待了一会儿,黄忠对那个领头的小校说道。
“好!黄老将军,我们听您的!”那小校一听到黄忠的知,立刻就答道。
其实,他们这些骑兵也不愿意在这里枯等,只是魏延临走的时候说了“请稍待”,他们也就只好等在这里了,不过,既然黄忠开口说话了,他们的借口也就有了,马上,他们中的一个给了黄忠一匹战马,让他骑,而黄忠有马,文聘就比较倒霉了,不过,好在有黄忠为他求情,他才能坐在一名骑兵身后,要不然,就只能跟那个假刘备一样趴在马身上了。准备完毕,黄忠翻身上马,向身后某个方向轻轻扫视了一眼之后,跟在那些骑兵中间,慢慢地向魏延消失的方向追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黄忠扫视过的地方走出来两个人,居然是刘备和张飞,只是,刘备的胡子没有了,而张飞,也只剩下了胡茬,原来,当时时间紧急,没时间找化妆用的物品,就只好烦劳他们两上损献一些了,当然,他们身上的金甲更是早就给了那两个假冒者。
“大哥,为什么你刚才不让我杀出去,我跟跟那黄忠老儿联手,那百多名小兵,又岂能拦住我们?”一出来,张飞就不满地说道。
“三弟,黄汉升已经投降了许成了!”刘备落寞地说道。
“……不会吧,他不是没有出卖我们吗?”张飞不太确信道。
“黄汉升不出卖我们,是因为他为人有始有终,既然答应引开魏延,就不会食言,可是,日后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刘备唏嘘道。
“……”张飞想骂几声,可是,看到刘备的神『色』,他还是忍住了,只是问道:“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文聘将军为了我们,已经被俘,又有刘安为我而被杀(装张飞的那一个,史上,此人曾经杀妻,用妻子的肉做肉羹来招待刘备),想不到,我刘备竟然是一个如此不祥之人!”说着说着,刘备又开始掉眼泪了。
“大哥……你怎可如此消沉,……唉!”张飞一跺脚,懊恼地蹲在了地上,这也是,败得这么惨,任是他张飞的神经再粗大,也提不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