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瑜的扫报警文书来之前一天,他就已经得到了报告,许成军一部,突然出现在毗陵,突袭攻下此城之后,又马不停蹄,连续行军,又将猝不及防的丹徒拿下,如今,这支大军跟建业之间,已经只有一个秣陵了!(城池地点或许不对,大家不要认真,没办法,地图不行!)
虽然秣陵也是一座坚城,也曾经是扬州首府,当年孙策从扬州刺史刘繇那里抢夺此城的时候,也是派了大军,并且耗时甚久,下了大力气,加上刘繇本人无能才能够顺利拿下的,可是,如今情势不比以前了,由于将江东的管理中心从秣陵转移到了建业,所以,秣陵的地位降低了很多,加上如今江东大军四出做战,能够留守的兵马也不过一万左右,加上又紧急征召的兵马,也才两万多一点,这可差不多把建业所有豪门家里的青壮都给招光了呀,可就是这样,光守卫建业恐怕都还不够,又哪里能分兵去救秣陵呢?只希望秣陵城高池深,加上许成军连续做战已经疲惫,能守得久一点,等到各地的援军吧!
“报,秣陵战报已至,十万火急!”风风火火的声音把孙权心底暗存的一丝侥幸彻底打得破碎不堪,同时,也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许成狗贼,你欺人太甚!”
“刷”的一声,长剑抽出,把面前的几案给劈成了两半。
“吴候,何必如此急躁,这根本于事无补,这个时候,您更应当冷静,我们还是先听一听秣陵传来的战报吧!”诸葛瑾缓缓说道。
“哼!”听了诸葛瑾的话,孙权恨恨地把手中这把一向珍视的“漪剑”猛得『插』入地上,这才又冷冷地说道:“把那个送战报的给本候带上来,本候倒要问一问,秣陵现在怎么样了?”说这话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手握剑柄使劲向下加劲!
……
“许成军大约有三万余人,他们攻陷丹徒之后,秣陵便已得报,所以,事先有所准备,可是,敌军到达之后,攻势极猛,又有攻城器械相助,加上敌军将士战力极强,秣陵守军不足,所以,战报发出之时,秣陵城池已是芨芨可危!”被带来的信使一上来就张嘴说道。
“三万?”孙权心中黯然,许成军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水运能力,看来,人家是志在必得啊!芨芨可危?看来,那秣陵守将也知道守不住了,连求援的话也没有。
“许成军是何人领兵?”沉默了一会儿,孙权又向那信使问道。
“不知!”信使回答的极为简练。
“什么?不知!?”孙权大为恼火,守不住城也就罢了,敌寡悬殊,这也怪不得谁,可是,居然连敌军领兵将领是谁也不知道,这可就难以让人接受了。
“许成军攻势太强,也未亮主将大旗,所以,秣陵众将士不能得知敌军主将是何人!”信使说道。
“可恶!”孙权再一次怒骂道,从信使的话里,他可以听出,秣陵恐怕连许成军一次正式的进攻恐怕也没有挡住,败得十分快,这让他感到十分地不满,就算兵力不足,也不至于连一次正式的进攻也挡不住吧。
“吴候,请急召吕子明回军!”在场诸人都纷纷苦思的时候,诸葛瑾再一次出班说道。
“吕蒙?”孙权一愣,把吕蒙召回来,那不是等于把自己的北方门户合肥给白白让出去了吗?
“吕蒙麾下尚有将士万余,加上吕子明本人是当世良将,这万余士卒肯定可称得上是劲旅,把他们给召回来,可以缓解我建业城防不足之患!”诸葛瑾自顾自地说道。
“那如果合肥因此而失,又怎么办?”有人问道。
“据近日所传来的战报,许成军这支从海上而来的大军极为厉害,我建业虽然有两万守军,可是,能不能守住也是问题,而且,许成用兵一向奇诡,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如果他们有办法迅速攻破城池的办法的话,建业就危险了,而建业若失,对我江东士气的打击将是极为巨大的,远不是合肥可以相比,而且,曹『操』与我江东唇亡齿寒,又有盟约在先,他未必会攻我合肥,而且,我们还可以让吕蒙以盟约为凭,向曹『操』借兵也不一定!”诸葛瑾说道。
“子瑜之意,是让吕子明把合肥所有的兵马都带回来?”孙权又问道。
“正是!”诸葛瑾一拱手,又道:“事情紧急,请吴候马上发令!”
“还可同时向大都督告知此事,让他自行做出决断!”一直旁听的张昭说道。
“好!就召吕子明回师!”孙权狠狠地一挥手,又道:“在吕蒙率军回来之前,我们一定要守住建业,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定要让许成这一支奇兵尽皆丧命于我江东!”
军令如山,马上,在许成军到达建业之前,几骑快马就向北向东疾驰而去,向北是招吕蒙回师,向东,则是向周瑜报信。
而就在军令传出去的第二天,许成军出现在了建业守军的视野之内!
可是,这支军队依然是没有竖起任何旗帜,当然,这其中就更加不会有表明主将身份的大旗了!而且,大概是怕兵力分散,所以,这支军队连围城的打算也没有。
“藏头缩尾的家伙!”很幸运的,周瑜在临去三江口与蔡瑁交战的时候,把程普给留在了建业,让建业在此危急时刻不至于连一名真正可用的大将也没有,而如今,看到城外许成军居然不打任何旗号,程普忍不住对此表示了轻蔑,以此来掩饰他心里的那一丝忐忑,毕竟,面对未知的敌人时,任何人心里都会有一些悬悬地感觉地,更何况,仅仅三天,就如此迅速快疾就攻下三座城池,哪怕是因为那些城池自己有问题,这等本领也是让人不敢有任何轻视的,何况,这三天的功夫,人家有一天是花在行军休息上的。
可是,就在建业城内慌『乱』一片,人人都以为这支许成军会马上攻城的时候,城外的许成军却开始了一个让城内任何人也想不到的行动——休整!
整天看着这么一支极具威胁『性』的大军在自己身边表现地掉儿郎当,建业城里的人们又开始了胡思『乱』想,有人以为这支军队是因为在海上漂了许久,又连续做战,终于熬不住了,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出城迎战,将之一击而溃!这种想法的代表以守军将领朱然为代表;而另一部分人却以为这是许成军的诱敌之计,试想一下,如果想要休整的话,呆在秣陵那种大城岂不是更好?何必跑到建业城下来,又不是倒霉催的,难道还要找死不成?所以,这里面肯定有诡计,要慎之又慎,不能轻易上当!这种意见的主要持有者则是以张昭等文臣为代表;至于最后一个意见,则是不管城外的许成军怎么表现,只要守住城池就行,等吕蒙大军来了,再看情况做出定夺,而因为拥有孙权的支持,这条意见最终成为了城内的主流。
就这样连续过了几天,情况依旧。
而建业城内也终于得到了准信儿,吕蒙收到孙权的军令之后,马上尽起合肥守军一万两千余人,并向寿春曹军守将刘延借兵三千,组成了一万五千人的兵马,向南进发;而大都督周瑜,对于许成军的这此奇袭也是做出了极为激烈的回应,他命蒋钦为主帅,阚泽为参军,带领丁奉、陈武诸将继续留在三江口抵当蔡瑁,自己却带着老将黄盖,领兵一万余人,向建业回击。一时间,形势倒转,这支从海上奇袭而来的许成军,马上就将成为江东军的口中之物。
“哼哼哼!”连续三声冷哼,让立在帐外站岗的“皮猴”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气得他暗暗大骂公孙止欠债不还钱实属孬种行为。
“想打老子?真以为这是你们家老子就得让着你们吗?”帐内,公孙止嘿声说道。
“主人,我们怎么办?”一名副将打扮的大汉低声向公孙止问道。
“哼!给他们三分颜『色』,他们居然就敢给老子开起染房来了,霍克山!”公孙止向那名副将叫道。
“小的在!”在与鲜卑族的决战中,霍克山代表鲜卑族出战,对公孙止用尽了手段,可是反而引出了公孙止的真火,结果被给打得浑身骨骼暴碎,足足养了两年多才好过来,只不过,从那以后,这个脑子比较会拐弯的家伙居然赖上了公孙止,死缠烂打的认他当了主人,最终成为了公孙止的一名家将,并且在许成军扫平北疆的战斗中屡立战功,在通过了何通的暗中审查之后,最终成为了公孙止的副将。
“明天一早,就打出本将军的大旗!”公孙止冷冷地说道。
“是!”霍克山兴奋地说道,他之所以要拜入公孙止门下,原因之一固然是因为他骨子里草原汉子对强者的祟拜,另外一个原因也有想顺着公孙止这棵大树向上爬,不过,这么些日子,他的本『性』却获得了最大的满足,为什么他好在对战之中耍弄那些不上台面的诡计?还不是因为他厌烦这种无意义的撕杀!可在北方草原上,你不这么做还不行,偏偏他的本领又并不是草原上最强的,而他想出人投地,就要去打,可为了自己的安全,当然就只有用一些手段了,可这么一来二去,反倒成了习惯了,而跟着公孙止,好多的时候只要一提名字就能让对手吓破了胆,这既让他的本『性』得到了满足,也让他身为公孙止的家将感到一种自豪,毕竟,他也是草原上的汉子,他们这种人,能跟随着一个强大的人就是荣耀!而现在,来到了江东,他就一直想看看自己这个主人的威名是不是能够像在草原上那样无可匹敌,只是公孙止不让挂旗,这才让他一直感到很是郁闷,现在,终于可以看一看对方的反应了,他又怎么会不高兴。
第二天,“镇北将军:公孙”的旗帜就鲜明的立在了建业城外许成军的大营之中,而这一面旗帜,也如霍克山所愿的一样,显示出了他强大的威慑力,旗子挂出的时候,整个建业城墙上,居然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北方第一勇将:公孙止!”孙权接到消息之后,马上就来到了城墙上,而看到这面旗子,就算他本人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也仍然是心中打鼓不止。
“此人是‘北地三杰’之中名列第二的人物!可真论起来,此人在北方的威名,恐怕比‘苍狼’庞沛,还要大的多!”远远的,隐藏在建业城外更远处的周瑜,对身边的一名白衣战将说道。
“即便他是公孙止,可是,这里是江东,不是北疆,还轮不到他到这里来撒野!”白衣战将,吕蒙吕子明,轻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