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上又有两个人走过来,殷羡走在前面,后面的是“潇湘剑客”魏子云。
殷羡走得很快,显得很紧张,魏子云却是气度安闹,步履从容。
在这种陡如急坡,滑如坚冰的琉璃瓦上,要比奔跑纵跳困难,在这种情况,还能保持从容镇定更不容易。
陆小凤已看出这位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潇湘剑客,绝不是空有虚名的人,他的武功和内力,都绝不在任何一位武林名家之下。
殷羡冲过来,沉声道:“你们问来问去,问出了什么没有?”
陆小凤苦笑着摇摇头。
魏子云道:“这种事本来不是二言两语就能问得出来的,现在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
殷羡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魏子云道:“加强戒备,以防有变。”
他沉吟着,又道:“你传话下去,把这地方的守卫暗卡都增加一倍,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
殷羡道☆“是。”
魏子云道:“老四去调集人手,必要时我们不妨将乾清门侍卫和里面轮休的人也调出来,从现在起,无论谁都只许出去,不许进来。
丁敖道:“是。”
他们显然已经练成了一种特别的身法,上下大殿,身子—翻,就没入飞檐后。
魏子云对陆小凤笑了笑,道?,“我们四面去看看如何?”
陆小凤道:“好极了。”
这地方并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完的,看来也不似是个屋顶,却有点像是片广场,中间有屋脊隆起,又像是片山坡。
这边的人一共有十三个,大多数都是单独一个人站在那里,静候决战开始,绝不跟别人交谈。
他们身上都没有兵刃,帽子都压得很低,有的脸上仿佛戴着极精巧的人皮面具,显然都不愿被人认出他们本来的面目。
魏子云和陆小凤从他们面前走过去,他们也好像没看见。
这些人是什么来历?行迹为什么如此诡秘?”
魏于云还是走得很慢,说话的声音也很低,缓缓道:“你能不能看出他们的身分来历?”
陆小凤道:“哦?”
魏子云道:“这两天京城里黑道朋友也到了不少,据说其中有几位是早已金盆洗手的前辈豪杰,也有几位是身背重案,又有极厉害仇家的隐名高手,都久已不曾在江湖中走动。”
陆小凤道:“这就难怪他们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了。”
魏子云道:“这些人行踪秘密,来意却不恶,也许只不过因为稳极恩动,想来看看当代两位名剑的身手风采。。”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旦愿如此。”
魏子云道:“令我想不通的是,他们身上怎么也会有这种缎带?”
陆小凤问:“宫外是否还有这种缎子?”
魏子云道:“绝没有。”
他又解释道:“这种变色缎带还是大行皇帝在世时,从波斯进贡来的,本就不多,近年来已只剩下一两匹,连宫里的娘娘都很珍惜。”
陆小凤不说话了,他忽然想起了司空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