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凡很豪迈的拍了拍老板的肩:“劫酒不劫财,我说话算话。”
盗亦有道,劫了人家的酒已经很过分了,怎么还好意思劫人家的钱?萧凡是个脸皮很薄的人。
老板感动的朝萧凡挥手:“祝您打劫顺利……”
“也祝你生意兴隆。”
“您走好,以后常来!”
二人挥手殷殷作别。
萧凡又重新趴到马路边的草丛里,他拧开二锅头的瓶盖,仰头狠狠喝了一大口酒。
辛辣呛人的白酒顺着喉管流入他的五脏六腑,从未喝过酒的萧凡顿时觉得肚子如同被火烧一般难受,同时也感到一股灼热的暖流顺着血管延伸到全身各处,难受,并舒坦着。
萧凡的眼睛也渐渐变得通红,目光散发出兴奋炽热的光芒。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劫到一笔钱,然后进馆子吃顿饱饭,包子买俩,吃一个扔一个……
话说,这酒真不错,很劲道!
当两小瓶二锅头喝得干干净净时,萧凡对杂货铺老板的好感也上升到了顶点。
如果可以的话,待会儿抢了钱,还是去把酒钱付了吧……这是萧凡彻底醉倒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萧凡实在是个厚道的人,面目狰狞的劫匪总有一段令人唏嘘的往事。
第二天,当地城市的晨报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刊载着这样一条新闻:“清洁工人在某某路的草丛中发现一具无名男尸,报警后经法医鉴定,认为该男子死亡原因是饮酒过度,而且所喝的酒中所含甲醛成分严重超标,法医认定此男子喝的是工业酒精,至于此人是自杀还是被谋杀,该案件目前正在调查之中……”
第一章
萧凡醒来觉得头很痛,就像有人趁他睡觉时用棒子狠狠敲了他的脑袋似的。
自己不是在打劫吗?怎么好象躺床上了?到底怎么回事?
萧凡眼睛还没睁开,耳边却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道:“此人气若游丝,脉象紊乱虚浮,怕是……命不久矣,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萧凡一楞,说谁呢?难道是说我?
紧接着,一个娇脆活泼的女声竟然欢快道:“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我家小姐不用嫁给这个窝囊废了!来人,快来人!把这家伙拖出去埋了!”
萧凡一惊,赶紧睁开眼,却见一个穿着古装的小姑娘万分雀跃的指着自己,正扭头朝房门外叫人,而旁边站着一位同样穿着古装的老头儿,正一脸古怪的瞧着小姑娘。
萧凡确定了,小姑娘要埋的人,正是自己。
多惊险的一幕啊!若自己晚醒来半刻,下场不容乐观……
“慢着,慢着!”如此紧急关头,萧凡赶忙出声,嘶哑着喉咙,艰难开口道:“慢着……大夫,大夫!你是大夫啊!不抛弃不放弃,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一个气若游丝眼看要断气的人竟然开口说话,这情景实在太阴森诡异了。
屋子里一老一小两位,顿时惊呆了。
小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萧凡,如同见了鬼一般,沉默许久,终于放声尖叫道:“鬼啊——”
然后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我不是鬼!”萧凡觉得身子很虚弱,有气无力的小声辩解道。
小姑娘跑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那位穿着古装的老头儿,他的表情跟刚才那小姑娘如出一辙,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动不动的盯着萧凡。
萧凡急忙向他辩解道:“我真不是鬼……”
老头儿木然点了点头。
被人认同实在是件幸福的事儿,萧凡感激的朝他笑了笑,有一种跟他合奏高山流水的冲动。
“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先生果然比年轻人淡定多了……”
谁知萧凡话音刚落,老头儿便惊叫了一声:“鬼啊——”
然后老头儿也跌跌撞撞逃了出去。
合着这位老先生不是淡定,是反应慢了一些……
萧凡楞住了。
屋子里静悄悄,萧凡这才有空打量目前所处的环境。
很显然,这个环境不怎么好。屋子大约十个平方左右,除了一张破旧的床,别无它物。
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抬起手,萧凡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式样跟刚才那一老一小相同,都是古装。
古装?萧凡吃了一惊,开什么玩笑?拍戏呢?
挠了挠头,萧凡又感到不对,伸手在头顶一摸,靠!
自己什么时候长出这么长的头发?而且还在头顶结了一个绾髻,这让他愈发感到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