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办,老子扇他两耳光就醒了……”
“哎,别扇!这家伙没准以后会当国舅,咱们得对他客气点儿……”
“那咱们等他醒来?”
“闲着也是闲着,弄点纸笔来,我画一张黄御史海棠裸睡图,将来传给儿孙,给后代们找点儿自信……”
“…………”
黄观恢复意识的时候,红漆木格窗外刺眼的阳光令他的眼睛眯了老长一会儿,待到适应了光线,慢慢睁开眼睛时,双目的焦距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他伸出双手,使劲揉着太阳穴,发出痛苦的呻吟。
头痛的感觉比宿醉更难捱,黄观只觉得脑袋快炸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记忆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揉了一会儿头,黄观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粉红的绣被,粉红的幔帐,粉红的香枕,还有那一条横搭在自己胸前的粉红如嫩藕般的玉臂……一切显得那么的旖旎银靡,仿佛置身春梦,特别是那条玉臂,又红又白,水色稚嫩,令人恨不得轻轻咬它一口……忽然,黄观眼睛睁大,变得像两只铜铃一般,涣散的眸子瞬间布满了血丝,流露出万分惊骇恐怖的光芒。
“啊——”
黄观再也忍耐不住,发出高亢凄厉的尖叫。
叫声惊到了躺在他身旁的绝色女子,她缓缓睁开眼,慵懒的打了个呵欠,黄观骇然望着她,就像见了鬼似的。
乍一低头,黄观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不由倒抽口凉气。
“啊——”黄观再次发出悲愤的尖叫。
“肺活量真足啊,难怪能当言官,这本事我就学不来……”床榻外,一道戏谑般的声音悠悠道。
黄观愕然扭头,却见萧凡坐在屋内的八仙桌旁,身前搭了个小木架子,架子上平铺着一张白纸,萧凡手拿着毛笔,正一脸邪气的打量着他,不时用笔在纸上勾画几下。
黄观的面孔顿时出现极度的扭曲,那表情比活见鬼还恐怖。
“啊——”第三次高亢绵长的尖叫。
萧凡和曹毅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家伙是蛐蛐儿吗?怎么叫起来没完没了?
黄观像个被流氓凌辱了的良家妇女,半坐在床榻上凄然无助的尖叫了老半天,接着忽然住口,身形一动便待下床找衣服。
萧凡急忙高举毛笔,像泰坦尼克号上深情的杰克,大声叫道:“肉丝!别动!你的身材很迷人,就差最后几笔了……”
黄观闻言发了疯似的冲向萧凡,然后揪住萧凡的前襟,悲愤道:“萧凡!你……你这歼贼!竟敢如此算计我……”
“黄大人,冷静啊……”
“冷静你妹啊!萧凡,咱们到天子驾前说个清楚!锦衣卫指挥使又怎样?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如此对待朝廷大臣?”
“黄大人,你肯定是误会了……”
“误会你妹啊!你陷害同僚,排除异己,手段如此卑劣无耻,本官……”
“黄大人……”
“天子驾前,咱们好好分说清楚!本官一定要告……”
“黄大人……”
“怎么了?”黄观恶声问道。
萧凡纯洁无辜的指了指下面,轻轻道:“……你露点了。”
黄观愕然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站在屋子中间揪着萧凡的前襟,模样很黄很暴力。
“啊——”
黄观再次惊恐尖叫,然后嗖的一声,飞快的窜回了床榻,一把推开身边同样的美人儿,用粉红色的绣被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萧凡犹自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夸赞:“黄大人,你的那里……呵呵,好精致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