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低声道:“赶紧放下。”
容铮挑起眉头,眼神里全是疑惑:“恩?”
“放下,这是那个。”舒墨好笑地抿紧嘴唇,努力忍住笑意,眼底的笑意却是掩不住。
容铮拿着那东西,呆愣了下,才惊觉想起这是什么东西。手跟被烫着了下,赶紧把东西丢回箱子里,一脸严肃地瞪着拿着箱子的警员:“你留在这里干嘛?没事做吗?”
警员有些委屈,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了,他这才上岗没多久就遭受到传说中的职场欺凌。
舒墨哑然失笑。
容铮恶狠狠地瞪了舒墨一眼,舒墨连忙低眉顺眼地装作在看资料。
他跟在容铮身后,两人去了二楼。
容铮走在前面,面无表情,一张脸臭得可怕,气场阴沉得吓人。舒墨看着容铮同手同脚的前面领路,辛苦忍笑。他体贴地没有提醒,免得容铮气急败坏。
他抬起头,悄悄朝容铮看去,结果这一眼给看愣住了。
容铮正对着他脸下的耳垂,红彤彤地,连带着他的整张侧脸也泛起了粉色,眼尾轻轻朝外一扫……正好和舒墨偷看的眼对上。
容铮顿住脚步,冷着脸盯着他好一会儿。
舒墨扶了扶眼镜,装作乱看的眼神乱飘,心里紧张得要死,这是还要盯多久。
下一秒容铮收回目光,迈开长腿飞快朝前走,十分嫌弃的模样。
舒墨叹了口气,连忙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二楼里空间很大,却只分割了三个房间,从楼梯口到最里面,是男主人的房间,然后是杂物间,最后是一个儿童房。
嫌疑人的房间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没有衣柜,只有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子平时就被一把铁锁锁住。现在箱子已经被打开,铁锁被搁置在一边。
箱子里放着几件衣服,都是一律的灰白黑。箱子里有几个玩具熊,很陈旧了。
他的箱子里藏着他所有的宝藏,有很多小学课本还有很多弹珠,沙包。都是早期的孩子喜欢玩的玩具。那箱子最下面摆着一副相框,照片里有个长头发女人和男孩,女人笑得很温和,男孩却很不高兴,嘴角往两边垮下去,是一个看起来就不讨人喜欢的孩子。
“看来这就是他挑选猎物的条件。”舒墨自言自语。
虽然心里有不少疑问,舒墨还是闭上了嘴。
第二个房间堆满了杂物,多米正坐在地上用他的笔记本电脑连接着一台老式的台式电脑。
容铮一迈跨过几个人,走到房间最里面,随意打开里面的柜子,打开第三个柜子时,容铮的身子猛地顿住了。
他僵硬地着脖子,缓缓地转身,面无表情迈步朝着舒墨走过来。
他的模样阴沉的可怕,多米浑身抖了抖,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四周。
不知道发生什么,容铮的脸煞白,脸色不太好。
舒墨正疑惑,几秒后,柜子里走出一个人。
那人有点龅牙,留着民国时期的八字胡 是吕傅勋。
“我在体验凶手的感觉。”吕傅勋脸色也不太好,解释说。
他穿着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凶手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大家笑了笑。
几个鉴证处警员正好路过,在门口瞥见他,突然就冲上来,一边指着吕傅勋的鼻子,一边责骂道:“你这老家伙,怎么能随意毁坏证物。”说着几个人就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吕傅勋不停鞠躬,嘴里道歉,眼里倒是半点歉意都没有。还撇撇嘴,觉着鉴证处的人就是一板一眼不懂贯通。
鉴证处把衣服折好,叠好放进证物袋里。而后用一脸怀疑的眼神,扫视其余人。再确认其余几个人没有随意偷拿证物的意图,才快步离开。不过也留下了两个人“监视”他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