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哄骗通缉令满大街的智商大约只有七八岁的大儿子去警局自首,拖延时间。然后于彬去他母校大河中学绑架人当人质,以备后患。
他们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如果李悠然平安报信,那于彬就不采取任何行动。
对于哄骗自己的大儿子自首这件事,于彬毫无心理负担:“他也是个罪犯,他自首了也是为民除害。”
录像带也不是他们放在阁楼上的,当时网上曝出视频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至于收到的那封信,只记得那个人的署名:R。
他们这才记起那堆在阁楼上发现的录像带的其中一卷的盒子上也写了一个小小的R。
这个R到底是何许人也?
容铮皱眉,忍不住拿出烟,余光瞥见周鹏正烦躁地翻兜,他顺手将手中的烟盒递给周鹏。
重案组人员压力太大,也太忙碌。周鹏几乎每天都得靠尼古丁吊着精神气,可是最近太忙了,他的烟早就抽完了,正满脸郁闷,一低头看见递来的烟,他心想哪个好心人,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容铮。
容铮满脸淡然,举着烟盒等周鹏接。
周鹏惊讶了下,而后笑了,也不客气,伸手拿了两根,一起点上深吸一口,吐了出来。
还好有这烟宝贝,不然他这会儿内心就要烦死了。
明明嫌疑人已经被捕,前途似乎一片光明,然而却在这档口除了问题,审讯陷入了僵局,下水道的尸体来路不明,地铁上被杀的女人……
还有这个R!
怎么这案子还没完没了,仿佛找了根线头,扯出更多复杂难解的线团来。
冥冥之中,周鹏有种被老天爷玩了的感觉。
想着,他就觉得一肚子气。
特调组一行人接到通知,就急急赶到市局。
不过,这行人里少了个人,那个昨天令人刮目相看的舒墨,今天一大早就打来了电话,跟容铮请了一个早上的假。小萝卜昨晚睡得不安稳,哼哼了一整夜,今早又发高烧了,不得已,他只能带着小萝卜去军区附属医院看病。
容铮有些奇怪,那个医院在西二环的位置,而舒墨住在南二环……
没准有相熟的医生吧,没多想,这茬就过了。
鉴证处警员拿来了一叠文件,他们收到消息之后,就趁着月黑风高立刻去了金富县的现场。来的警员年纪轻,打算给他们部门在领导面前邀邀功,眉飞色舞地形容他们去的时候金富县正下着冻雨,地上都起了冰,条件极其艰苦。然而,他们还是坚持住了,毕竟作为民众手里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填哪里。
开了会儿玩笑,那警员开始认真交代二次勘察现场的情况。
关于于彬交代的他的作案账本,在地下室的水池后的一块砖缝里找到。
说是账本,其实不过就是一张纸,纸的颜色脏污的已经和墙体融为一体。
鉴证处对自己这点失误深感愧疚,鬼使神差的或是带了点亡羊补牢,他们心血来潮比对了所有的第一次现场的照片和第二次现场,看了几遍总觉得像是少了点什么。
来回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这地下室里地板中间居然多了一个坑,是谁把这水泥地给刨了?这坑不大,他们检查了下,是个深两厘米的只有一个大指姆长宽的小坑。
“这鉴证处的人不愧是要挖尽社会所有墙角的人,瞧着这么细微的差别都发现了,厉害啊!”欧阳司命对着来送文件的小青年直接竖了个大拇指,深感敬佩。
小青年下巴一仰,鼻孔气一出,气宇轩昂的转身就走,跟他们之前受命重新检查现场的羞愧之色完全两副面孔。真让人哭笑不得,几个人都起了扒下这青年裤子的念头,看一看是不是有根尾巴在后面摇。大概是众人目光太过聚焦和灼热,小青年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怎么屁股有些烫呢,心念一转,迈着大步抓紧溜了。
那张纸实在是被污渍遮住了不少,经过鉴证处的还原,模糊的字迹才能堪堪认出。
调查组的人和重案组的人找了个会议室坐在一起,对照着纸片账本,一一比对发现的尸体和埋尸地点。
“周队,容队,这个数目对不上!”突然一个警员高声冲两人喊道。
“什么?”两人惊异的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