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军来得时候信心满满,在被人领着穿过迂回的长廊繁茂的花园时候,他的心一点点忐忑起来。
现在他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堂上正中央的年轻人,那人不过三十来岁,留着一头长发,被束在脑后,穿着一身金色带龙的汉服,室内青烟缭绕,幽幽地散着檀香味。
他站在原地,踌躇了半饷,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凌公子,网上的视频您瞧见了,这可怎么办,我死定了啊!”
凌涛然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不可一世的傲慢,鼻子里哼出口气,手里慢悠悠地转着一串冒着油光的珠子,“我以为多大的事,着什么急。”
葛洪军咽了一口唾沫,心里骂着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小子,面上堆着笑,从包里缓缓拿出一卷录音带,“凌公子,您看我这下肯定要被盯上了,看我这么多年做牛做马的份上,您一定要帮帮我啊!您要知道,我手里可是有不少您的东西,要是被抓到了……”
凌涛然极为不爽地挑了挑眉,他的眼神阴晴不定,眯着眼睛看着葛洪军手里的东西,他迟疑一会儿,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他身侧的人立刻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一旁。
“给葛洪军办个假证件,先让他去美国呆段时间。”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葛洪军刚好能听见,立刻就痛哭流涕的表忠心,将录音带送上。
“还有备份吗?”
葛洪军迟疑了一会儿,知道这人通天的本事不敢隐瞒,思量了一会儿,回答,“吴峰手里还有一份,不过您放心,我走了后一定让他交给您。”
凌涛然哼笑了下,摆摆手,不愿意再看他这副谄媚的样子。
葛洪军千谢万谢的离开,心里却是恨得不行,却又不得不低眉顺眼地装孙子,一个屁也不敢放。
他刚一出门,凌涛然就将手里的佛珠放在了一边的盒子里,冷笑了声:“威胁我?”
身侧站立的男人拿出手里的手机躬身递给凌涛然,凌涛然接过对着手机的人,一股子阴狠气息刹那间从他眼睛里闪过。他勾起一边的嘴角,狠狠地说,“找机会,做掉他和他那个妻弟吴峰,要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接着他又想起什么,吩咐到,“去他家里找找还有没有什么备份,他妻子听说挺年轻漂亮的,卖到北欧去,他那个在读书的儿子,做掉。”
收起手机后,凌涛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些脏东西,都藏好了吗?”
身侧男人眼观鼻鼻观心,乖顺地点点头:“公子,都吩咐好了,下面的人应该都在行动了。”
凌涛然笑了,一张狐狸眼微微带着些邪气,眼角撇着身侧男人低眉顺眼的样子,更加心旷神怡。他将头发散开,对着身侧男子命令道:“有些热了,来,帮我把衣服解开。”
身侧男子闻言,一张肃脸微微发红。他转身单膝跪在凌涛然的面前,将他的衣服慢慢拉开,一层层往下解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身子。
凌涛然笑脸吟吟地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支起男人的下巴。男人的眼角带上些媚意,满眼都是爱意,身子软做了一团。他俯下脸,一口气吐在男人的湿润的嘴唇上,意有所指的用指尖伸进男人的嘴里搅拌了一阵,拉出长长的一根银丝,然后他打开双腿,扬起修长的脖子,将男人的头往下按……
吴峰一直等在大楼外的一家快餐店里,看葛洪军笑脸吟吟的走进来,立刻心里的那点不安全都消散了去。
葛洪军走到他身侧,吩咐道:“要看好你手里那卷录音带,不要带在身上,那是个保命的东西,就怕那个姓凌的起了其他心思……”说着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吴峰连忙点头:“哥,我早就藏好了,您放心,除了我没人会知道。”
“那就好,等咱们都去了国外,这日子就好过了,赶紧联系你姐把能变卖的赶紧全都卖了,咱们可以去国外做点生意!”
“哈哈,有凌家做靠山,有什么生意不好做的!”
两人美滋滋地做着出国淘金的美梦,不知道他们所谓保命的录音带,就藏在凌氏大楼下的保险柜里,已经被人拿出来销毁了。愚蠢的吴峰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却忘了每个地方都有监控这件事情。两人兴高采烈地走出快餐店,身后几个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们身后,他们却一无所知。
……
……
深夜,市局里早早就落了灯一片昏暗,离着市局隔着两条街的一栋民宅,此时灯火通明。这座民宅独立位于两栋高楼中间,只有六层楼,从外看上去只是一栋极为普通的老式民宅。这栋民宅平日里几乎没人,这一夜倒是有不少人神色严肃进进出出。
民宅里面每一层都打通了,六层楼还有个小电梯,不少人蹲在一层楼,两手拷上手铐背在脑后。
周鹏神色肃然,来回在那群人面前走来走去,他手里拿着枪,每次一甩,那蹲着的人就猛地缩起头,满脸惊慌。
刘军则拿了个椅子坐在一旁,不时地阴测测哼笑一声,使得蹲着的人冷汗涟涟。
周鹏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抢先开口:“谁先交代,谁就可以去旁边那个地方休息。”说着指着另一边,几个女警员站在那里,地上铺了不少软垫,还有水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