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局笑了,提醒这几个年轻人:“现代人的婚姻基本都属于这种情况,夫妻之间时间久了就没了激情,爱情慢慢的转为了亲情。哪有那么多情啊,爱啊,日子都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平淡得很。”
“没啊,我觉得林阿姨每次收到您礼物的时候,都笑得特别幸福。”周大鸟掐准时间,趁机拍了个马屁。
雷局听得心里飞了起来,面上还是生气,骂他尽瞎说。
“我说的是普遍现象,我这种属于个别现象。”雷局没脸没皮进行陈述总结。
几个胆子大的同事“嘘”了一声,到哪里都有狗粮吃,特别这碗狗粮有三四十年那么久,都泛酸了!
“难不成,雷局您在暗示我您对林阿姨已经没感觉了,啧啧,我给林阿姨打个电话……”
周鹏拿出手机佯装要按号码,雷局脸涨得通红,拿起资料就往周鹏的脑袋上拍。
敢情这小子留着这一后手等着他钻,他没好气地吹了吹胡子:“不过普通夫妻就算是爱情没了,转换成亲情,又没有出轨那档子事,哪里会痛下杀手的。更何况都有了孩子了,这几家的经济状况都不错,没必要走极端。”
周鹏突然有了个猜测:“从五里香那起案子说回其他案子,其他案子的夫妻双方都有男方呈现跪姿,女性下/体暴露却没有被侵犯的痕迹,这感觉就像是男人做了特别对不起女人的事情,在赔罪,而女人因为这个男人做的错事被侵犯了,你们说这个猜测有没有可能性。”
容铮点点头,转过身对多米简短道:“查查。”
隔了两秒,多米晃了晃脑袋,周鹏失望地长叹口气。
周鹏的推测被否定了,这边舒墨小声嘀咕起来:“两个孩子中长子单独死亡,幼子被做成了娃娃……”
舒墨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话说,五里香那起案子里幼子失踪了,会不会……那孩子一直在现场,却没人发现?”
语音刚落,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惊惧,要知道,那家餐馆,现在换了门市,正在营业,那尸体……还在现场……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有冷风从脖子里往背脊上灌。
多米牙齿打颤:“卧槽,我绝对不去那里!”
“磨叽那么久,凶手是什么样的,你们知道吗?”余宏军挺着个大肚子一脸不耐烦,他现在只关心凶手是谁,得在周五再次犯案之前把这个丧心病狂的犯人给抓住!
舒墨顿了顿,躬着的背缓缓地直了起来,他静静看着对方,半晌,笑了下:“这么说,余副队知道?”
舒墨虽然瘦瘦小小,余宏军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他清了清嗓子,顶着那双黑眼睛带来的无形压力,也将背挺直了:“马上撒大网去查啊,所有符合描述的家庭都监视起来,不能瓮中捉鳖,我们就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你当公安局是你家开的,不说警力有没有那么多,本市有多少人口你知道吗?”雷局抬头就瞧见余宏军挺着个大肚子,又嫌弃道,“挺这么大肚子干嘛,十月怀胎啊!”
余宏军:“……”大肚子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焉了。
舒墨手指敲了下桌面,把手里的笔放下:“这个凶手极其狡猾,他们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个组织。就像我之前说的,策划者年轻帅气,极富人格魅力,话语之间就能收买人心。说明他很懂语言技术,甚至也有可能是个非常厉害的心理医师、营销演讲师。他智商很高,反侦察能力很强,同时他又极度自负,用最简单的数列公式来玩弄警方。”
舒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容铮。
容铮沉默着,见舒墨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头看他:“全市正规的心理治疗机构大大小小有几十家,营销培训的机构注册的也有上百家,更别说还有不少违规不在登记内的,想要在周五之前找到,好像有些大海捞针?”
舒墨眼角弯了弯:“可以忽略掉医生,首先第一个案子里他并不太会处理尸体,看尸检报告,像是个蹩脚的看图学操刀的家伙,连最基本的身体结构都不清楚。”
周鹏一脸纳闷咬着手指上的死皮,怎么他就没想到这里去呢?
雷局在旁边听着,忽然来了句:“舒墨,你不是学过啥心理画像分析吗?来试试。”
舒墨憋着一口气,那口气悬在嗓子眼,上下转了一圈,憋红了一张脸,有点结巴地推辞:“我、我不行吧,我也只是上课的时候学学。”
雷局笑得一脸慈祥,像是看孙子似用宠溺的语气说:“不打紧,不打紧,随便说说,想啥说啥。”
狗腿子周鹏瞧见这一幕,嘴角抽了抽,想嘲讽上几句,大腿一疼,被人掐了。
他旁边站着李姐,向他投来警告的一眼。
周鹏:“……”他做啥了?
舒墨不安地看向容铮,后者轻轻点了一下头:“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