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不知道多久,他才慢吞吞收回手机,转身走下楼梯,整个人看起来轻松了下来,在他身后的洗手间里,传来唰唰的水声。
王迅出门直接转身进了洗手间,里面没有人,他提了提裤子,抓着裤兜使劲抓挠了几下,里面实在痒得厉害,之前他还能忍,最近痒得他无法忍受,甚至还抠破了皮,变得又痒又疼,他偷偷买了药来涂依旧没有用,早上貌似更严重了,他甚至无法上厕所,到现在他感到忍无可忍。
他解开裤头,忽然手里摸着一些细小颗粒状的东西,他心中陡然一跳,猛地埋下头 那上面从里到外,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疙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厕所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却没人听见,宴会大厅正在放着欢快的音乐,宾客喜气洋洋的聊着天。
……
……
从市局出来,容铮就一直沉默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会儿外面的天暗下来,风吹得更大了,像是要下雨,云压得特别低。
吕傅勋抬头看着天:“要下雨了。”
他又回头问容铮:“还没想明白?”
容铮摇头,他还顶着一副别人欠了他八千万的表情。
吕傅勋又问:“不是工作的事……那是感情问题?”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容铮,容铮不露山不露水,自己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简短地冲吕傅勋解释:“脑震荡还没好。”
“哦。”吕傅勋拉长后音,看了容铮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破绽,画了话题,“咱们去教堂吗?”
“恩。”容铮垂下眼,调整座位。
吕傅勋烦恼地坐进驾驶位,容铮手臂还没好,需要他开车,他是有驾照,但他压根就没开过车,他研究了一会儿,正准备发动车,突然心中一惊,发现自己忘记了刹车和油门分别是哪边,急得他满头大汗,正要找容铮问,一抬头就看见容铮正专心看着停车场某处。
舒墨站在车旁,正和多米说着什么。
吕傅勋突然想起来:“小舒是那个牧师的同学吧。”
容铮嗯了一声,车缓缓地开动起来,那边舒墨好像感应到了,转过身冲他们摆摆手。
吕傅勋也冲舒墨摆了摆手,忽然他转向容铮,问:“其实你是想带他去吧。”
容铮没说话,只是移开目光,手肘撑在车框。
吕傅勋笑了下,看见舒墨坐进了去医院的车,小声说:“舒墨和那人熟悉,也许能套话,不过咱们有避亲原则,还是不合适。”
“我知道。”容铮看着前方,语气平静没有起伏。
吕傅勋笑容满面:“那你生什么气啊?”
容铮深呼吸:“我没生气,老吕,专心开车。”
“你那表情,就像,”吕傅勋搜肠刮肚,突然大拍了下方向盘,“每次我提要出差的时候,我老婆的表情……”
“……”容铮冷冰冰的目光朝吕傅勋扎来,他打心底后悔带上这家伙,还不如多米。
吕傅勋坐在驾驶位上却十分得意,难得获得容铮如刀的目光,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战绩,还不等他感慨回味,就在这时候,前面猛然钻出一辆车。
一个猛刹,容铮差点撞到前面车玻璃上。
容铮暴躁到了极点,正欲发火,吕傅勋先开窗户大骂起来:“我靠,你开的什么车啊,赶着见阎王啊!”
容铮深吸一口气,重新躺会椅子上。
“你这次给他们几个安排的任务挺重的啊,让他们一次跑那么多现场,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行。”绿灯亮了,前面的车却还没走,仍旧霸着中间的红线,后面的人没法走,吕傅勋颇为不耐烦按了按喇叭骂了句,“开个路虎就霸着道,要是开个兰博基尼,是不是就要撞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