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案在当地影响不小,都市传说流传至今,按道理来说,对于这样有严重社会影响的案子,当局为了减少影响,巴不得现场重建,然而却一反常态不准人动现场,这实在是有够莫名其妙,难道现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舒墨想了想,朝侯敬微微一笑,走到他面前,附在他耳边说:“这里是不是藏了些好东西?”
侯敬眼神一闪,含混不清地说:“没藏什么。”
舒墨盯着他的眼睛:“侯队长,我老实告诉你,这案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下来自然是上面的意思。如果这里没什么,责任自然我们全担,但是要真有什么,你好好想想,你一个队长能不能担得起?”
侯敬眼神乱晃,好似心慌意乱,在做决定。
舒墨轻轻按了下他的肩膀,笑了下,朝老板点了下头:“去找工人吧。”
另一个警员抬手拦住:“老蒋,你敢!”
老板听完,心思一沉,想着那些流言蜚语,还有死活不让拆房子的公家,一拍大腿当下心里有了主意,对着那拦着的手就是一推,对方当即摔了个狗吃屎,狼狈得不行。
“行啊你,老蒋,你这是袭警啊!”那小警员没想着对方力气那么大,轻而易举地就被摔倒在地上,梗着脖子大骂。
老板是做手艺活的,手劲大,加上早就憋着气,那下手更美轻重,他不愿意多废话,反正他一穷二白只有这个破房子,他还怕啥?
侯敬见拦不住,又不敢当面发难,他闷声闷气走到院子外烦躁地抽烟,看着老板把几个工人请进屋。
他旁边那警员急得脸红脖子粗:“老大,这!”
侯敬沉着声说:“现在我们管不了,你去给局里去个电话,说明下情况。”
警员为难:“这责任……”
侯敬看了他一眼,在工人们热火朝天的施工声中叹了口气:“我来担吧。”
工人施工的时候,多米拿着手机全程录像,锤子一捶捶下去,整个屋子尘土飞扬,但敲了好几处,都没见到什么。
多米担心问:“舒哥,要是什么也没找到怎么办?”
“那就赔钱。”舒墨说得心不在焉,拍拍手边的包,“大不了把这里买下来。”
多米心里痛斥万恶的资本家,拿着手机录了会,又跑到舒墨身边一脸八卦地指着边角站着的警察二人组问:“其实我挺好奇,到底有什么让他们那么紧张?”
舒墨双手一摊:“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有种第六感。”
多米嘴角微抽,他们这一路感情是靠灵能探案啊!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舒墨一整衣袖,多米抬起头,就看见舒墨笑眯眯看向他:“我的第六感一向非常准 ”
“找到了!有东西!”
忽然有人大叫了一声打断了舒墨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当即奔了过去,只见白色的灰尘渐渐散开,被砸得坑坑洼洼的墙壁上大洞里赫然露出一团红色编织袋,不等舒墨出声制止,那拎着大锤的工人好奇走上前:“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伸出两根手指把那编织袋一角掀开,下一秒,那工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连滚带爬地朝外跑。
舒墨呼吸骤然一滞,惨叫声在耳边呼啸而过,难以忍受的恶臭弥漫整个大厅,只见那掀开的编织袋下,是一只瞳孔发白的眼睛。
……
……
夜色被霓虹灯般的红蓝暴闪灯照亮,市中心狭窄的人行街道几乎快要被涌来看热闹的人潮挤爆,都市传闻再次进入市民的视野,无数目光投向围满警戒线的饭店,七嘴八舌议论着。
“不会是又死人了吧?”
“我就说这饭店阴沉沉的,说不准啊,冤魂不散,又作恶了!”
“哎呀,快别说了,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种热闹事情,怎么能少了当地媒体,闻讯而来的记者扛着摄影机把饭店团团围住,在闪光灯的注焦下,警察忙得不可开交,又要忙着拦好奇的群众,又要挡住想要偷拍发新闻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