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帮韩苗苗提东西,咧嘴笑了笑:“舒警官真是个好人,又接我们回家,又请我们吃饭,还给我们买了那么多东西,看你心心念的天使鞋。”
韩苗苗看着鞋,眼睛闪了闪,像天上的星辰一样,她很开心。
彭飞领着韩苗苗往前走:“又给买东西,又请吃饭,还给钱这样无私的人很难得了。其实啊,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有不少像舒警官这样的大善人,我们村里的一个大学生就是因为有好人资助才能上得了大学。”
韩苗苗顿住脚步,眼睛中的光暗淡下来,她轻轻哼了声:“谁说他们是好人?”
彭飞愣了下:“你意思是说舒警官不是好人?”
韩苗苗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身大步朝前走。
彭飞纳闷了:“难不成舒警官无意间惹了她了?”他想了想实在没想通,看韩苗苗已经走远了,连忙跟上。
街角上,一个靠在墙壁上的黑影动了动。他站直身子,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小楼,接着一楼一楼的灯慢慢亮了起来,再等着灯慢慢熄灭,过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看没有发生任何事,两人安全的回到了宿舍,男人这才转身离开。
上了车,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下,把号码拨了出去:“人我已经送回去了。”
那头容铮正忙,他点点头,嘱咐他赶快回家休息,到家再给他电话,接着电话里传来有人叫容铮的名字,容铮连忙把电话挂断。
舒墨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电子音,没有生气,而是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向后视镜,镜子里反射出他没有戴眼镜的脸,他对着镜子伸手将眼皮扒开,眼珠子顿时暴露了出来,眼球不停地左右转动,厚密又卷翘的睫毛也跟着止不住地颤动。他伸出手指往眼珠子触碰去,瞳孔猛地一缩,一个黑色的薄膜贴在了他的手指上。
他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镜子里的男孩也看向了他。
蓝色的瞳孔闪了闪,戴了太久的隐形眼镜,让那颗眼珠有些不舒服,他仰起头滴了滴眼药水,这才让酸胀感慢慢消失。
镜子里的男孩面无表情地抱着手,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他放下眼药水无奈地耸耸肩:“如果不是我出来了,你都要吓死了,你的心脏跳动得快要爆炸了,你不记得吗?”
镜子里的男孩抱着手,哼了声,没回答。
他自言自语地摊开手:“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放心,我对那个冰块男实在没兴趣。”
男孩猛地抬起头,龇牙咧嘴地冲他比了个中指。
他舔了舔嘴唇,叹了口气:“好吧,他那话儿挺大的,我倒是不介意和他来一炮。”
男孩吃惊地张开嘴,不停地咒骂着什么。
那些骂出来的字符太幼稚,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他面无表情地听着,最后挖了挖耳洞,嘀咕了句:“你再骂,明天我就把他睡了,你瞧他那屁-股多翘,操起来肯定很爽。”
男孩闭上了嘴,狠狠瞪着他,敢怒不敢言。
男人耸耸肩,看着黑夜,轻轻舔了舔上唇,笑着说:“我来看看啊,有什么人又不安分,出来做坏事了,嘿嘿,警-察叔叔要去抓小坏蛋了。”
镜子里的男孩脸上生气的表情一变,忽然换上了和男人一模一样恶劣的笑。
他拿出钱包,里面零零散散的零钱里抽出一张,他将那一张对着光照了下,一串号码显了出来。
……
……
城市北郊外的森林花园别墅小区里,这会儿热闹地围满了人,这些人不是这里的住户,都是附近的农民,他们好奇地看着被警戒线围住的小区大门,心里泛着嘀咕,这里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平日里想进去,都会被凶巴巴的保安拦下。
他们心里很不服气,这里的地早期是他们的田地,被开发商哄骗,只几万就把地给卖了。等别墅区建了起来,他们再一问价格,每一栋楼至少上百万,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开发商有后台,每次他们去闹都被轰了回来,他们看着全副武装的武警,忍不住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声挑着祖宗十八代问候,还夹带着有生-殖-器骂着脏话。
白冰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幕,想出声警告,别吕傅勋一掌把手拍了下去,吕傅勋转过身朝着听在一旁的车大喊:“管管你们家媳妇,真的是越来越鲁莽了。”
车门一开,先是出来一个拐棍,再是一个留着圆寸的头,对方红着脸,小声骂了句:“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