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容队这气势没谁了,我第一次见你们容队,那家伙,轻轻咳嗽一声,都能把罪犯吓哆嗦,这绝不是吹捧,绝不是拍马屁!”
刘琳翻了个白眼,大概是觉得周鹏连同级的马屁都拍,实在太没面子。
舒墨勾了勾嘴角,紧走两步,跟在容铮身后,有些人只需要站在他身后,你就可以感到他能为你挡风挡雨。
会议室不远,县公安局不大,设备简陋,很快人一走进来,满屋子就已经挤满了人。这个时候容铮多了个心思,他转头轻轻对周鹏说了句话,周鹏眉头一皱,摸了摸腰间的枪转身就走了。
等所有人坐好,便有人嚷嚷了起来:“这个事情是谁给你们的权力,还直接上门来押人,这对我们有多么不好的影响你们知道吗?很有可能会影响明天的股价,这股价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这个事情谁负责,你们**公安局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对方抱着胸,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长得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容铮冷冷瞥了那人一眼,缓缓地走了过去,然后朝那人微微一笑:“你要什么说法?”
那人吓了一跳,脸色有些惊慌,把腿放了下来,结结巴巴强装气势:“你、你们这是要威胁老百姓啊?”
容铮没看他,转身看向一旁的县公安局局长:“这是谁,现在是内部会议,他如果不是相关人员就让他离开。”
公安局局长愣了下,没想到容铮会直接命令自己,他面色不大好,咳嗽一声:“这位是烟草厂的保安部部长何大树。”
“我还以为他是公安部部长。”
“这,你这说的什么话!”
“不走?”容铮问。
何大树梗着脑袋,只是不再那么嚣张了,看容铮连公安局局长都敢顶着说话,心里一时有些拿不准对方到底是谁。
容铮冷笑一声:“不走也行,正好免了我找上门。”
何大树咽了口唾沫,心里莫名开始慌了起来,连忙把腿放下来,准备想离开。
这时候忽然有人笑了两声,容铮转头去看,一个身着中山服,极为儒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见他进来,周围的人都纷纷起身打招呼,对方也镇定自若地和所有人握手打招呼问好。
相比于无人认识的容铮,对方明显受到了各级领导的热情招待,要是换了个人,多半会知道对方的厉害,不敢再为难,只听对方说什么就什么了,偏巧现在站在这里的一个是容铮,一个是舒墨。
容铮双手负在身前,眼中毫无波澜起伏。
而一直站在门边毫无存在感的舒墨,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竟然像是在看戏。
对方走进会议室,很客气地朝所有人问好,然后在别人的眼神示意下注意到了屋内的陌生面孔,他连忙嘴角带着极为适当的笑容,两三步走到了容铮面前。
他伸出手,微笑说:“您好,鄙人孙长峰。”
容铮没伸手,细细打量了一番,对方看起来十分儒雅,戴着一副金属边框眼镜,长得很白净,头发朝后梳着,看起来不像是个商人,反而像是一个学者。
对方没有因为容铮的不搭理而尴尬,反而是亲和地笑了笑,把手勾顺势放在了身后。
孙长峰现在就站在容铮的面前,容铮冷冷地盯着他,就像是盯着猎物,就等着下嘴了。可孙长峰倒是不慌不忙,他是省里的人大代表,按照级别来说,容铮没有资格来抓他。
几个照面打完,人都坐下。
有人开始发话:“这位姓容的警@察,你是淮赧市市局的刑侦人员,忽然到我们这里拿人,实在是不符合程序,按照程序来说,首先是报案人到我们这里来报案,由我们来审定责任。”
容铮转身看向说话的人:“这案子是淮赧市的案子,何方是淮赧市的户口,只是在你们县里上班,怎么就成你们县里的人了?”
孙长峰和何大树闻言,眼中都闪过一丝迷茫。
城里的案子?难道不是烟草厂的事情?
容铮冲舒墨点点头,舒墨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我们怀疑何方涉嫌非法进行儿童买卖交易,现在要带他回去做调查。”
其实就是说何方收养的何苍的手续存在问题,不过汉字博大精深,非法儿童买卖交易,这句话说出来令人震惊。
孙长峰听了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按我了解,老何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是有些误会,大家都知道老何这人,是个老老实实做实事的人,发达后也没有忘记他家的穷亲戚,自己出钱让一帮子孩子都有学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