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情了,还能出啥事?
雷局眼睛都瞪圆了。
倪大爷看了看黄敏,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雷局招招手,示意不用介意:“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哎,都是啥事啊。”倪大爷手里握着茶壶,借着热茶暖暖手,“刚刚来了一堆记者,我去打听了下,说是咱们市局有个舒姓警员利用职权主动找人收受@贿赂……”
舒这个字不是啥生僻字,但是姓这个人不多,市局里也就一个人有这姓。
雷局和黄敏同时直起身子,异口同声地问:“舒墨?”
……
……
过了午夜,一阵细碎的敲击声,把舒墨从睡梦中拽了出来,他缓缓睁开眼,
模糊的意识还没回笼,一股子消毒水刺鼻味道就钻进了鼻腔里,他才慢慢回忆起来,自己是在医院。
到现在他仍然感觉头疼欲裂,他先是动了动手指,接着感到了一阵温暖湿热,他偏过头看去,发现是容铮。
容铮趴在床边睡着了,舒墨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刚好在嘴边的位置,呼出的热气全吐在舒墨的手上,舒墨的手一时间暖得像小火炉。
细碎的敲击声还在持续,舒墨忍不住把眉头拧了起来,循着声音看去,窗户外一支光秃秃的树枝正敲着玻璃窗,他这会儿才注意到,外面这会儿风雨交加。
身体怎么变得这么娇弱了,舒墨忍不住揉了揉眉头,他打了个哈欠,伸手去拿眼镜,手过了半路,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他一侧头,看见容铮的脸。
他伸出一根手指,动作轻缓地戳了戳容铮睡熟的侧脸,容铮的脸上没多少肉,皮连着骨头,摸着不大舒服,但是有棱有角,就像做人的风骨,舒墨还是很喜欢的。
容铮被他弄醒了,他睁开眼的瞬间,还有些惊慌失措,这种心慌伴随着心脏快速地跃动,嘭嘭嘭,快得让人手脚有些发麻,这是短暂睡眠后身体引起的低血糖反应。
容铮像是猛然惊醒,意识还模糊着,匆忙站起身,然后在屋里来回踱步,看起来很焦躁。
这一连串摸不着头脑的动作,让舒墨有些愣神。
屋里这会儿黑黢黢的,外面的星光也被黑云给盖住了,分不清人影,容铮似乎刚刚做了个噩梦,突然魔障了。
舒墨大声喊了句:“铮哥!”
容铮焦躁的动作一顿,缓缓地转过身看向舒墨,舒墨朝他微笑了下,下一秒,灯亮了,舒墨坐在床中间,朝他微笑。
容铮抹了把脸:“刚做噩梦了。”
舒墨看着他笑:“好巧,我也做噩梦了。”他拍了拍床边,示意容铮过去:“要不要跟我交流下,互相交换下彼此噩梦细节?”
“没什么大不了的。”容铮点点头,俯身把枕头给竖起来,示意舒墨靠在那上面舒服些,然后坐上去,把一条长腿放在床上,半边腿悬在半空中。
他靠在床头,仔细端详着舒墨的脸,小声说:“梦见你不见了。”
舒墨装作很不可置信的样子,张大嘴:“我不见了,你还没什么大不了?”
容铮知道舒墨故意在找他麻烦,他没回答,只是伸手捏了捏舒墨的脸,小声问:“渴了吗?”
舒墨伸手侧身搂住了容铮的腰,其实他有点渴了,但是又不想容铮离开,只是用指腹依依不舍地摩挲着容铮结实的腹肌。
容铮看他嘴唇全干了,知道他的小心思,便在他耳边小声说:“就一下,马上回来。”说完,轻轻摸了下他的脸,转身下了床。
舒墨只能乖乖看着容铮拿着水壶离开病房,在他离开的瞬间,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
他冷冷地扫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了容铮落在床头的手机。
他看着手机沉默半晌,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做了决定般,把手机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