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偷偷摸摸地避开人群躲在屋子后墙外面,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窗户上,想要听清楚里面的动静。他们都不是本村人,只是赶亲戚被暴雨困在了村里,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还一脑门糊涂。有人好奇之前来刘大娘家做客的两个客人身份,连忙向本村的同伴打听:“这些人到底是谁啊,那么有能耐,你看把人吓得,进去就开始嚎了。”
那人想起来,之前他们问刘大娘的时候,刘大娘捋了下头发,摆摆手:“我儿子的朋友。”
她说这话的口气,带着几分得意,众人听她这话,忍不住撇撇嘴,于是他小声嘀咕:“天天都是"我儿子"。”
“小声点。”他刚说完,就被其他人训斥了,这话要被刘大娘听见,那绝对又是一场鸡飞狗跳。
这时候,屋里哭嚎声突然停了,众人赶紧又把耳朵凑上去偷听。
王贵把本子合上,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生气,瘫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大概是在回忆和谷小玉在一起的种种过往,在思索到底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把烟含在嘴里,嚼了两下,借着烟草的味道,让自己镇定了些:“前几天小玉说要和我分手,我回家越想越气想要找小玉说清楚,但是我妈死活不准我和小玉见面,把我看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出门,我就想等除夕夜的时候,借着走亲戚去小玉家一趟。”
“那就是昨晚上了,你去她家了吗?”
“去、去了,没见着小玉,但是我发现……发现……”王贵深吸一口气,“血!屋里全是血!”
白冰蹙眉:“你去的时候,谷大柱死了吗?”
闻言,王贵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什么意思?”
王贵大力咽了口唾沫,难耐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脱皮的嘴唇,好像在回忆极其恐怖的一幕。
“他……他看着我,就那样,侧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我,一眨不眨的,我、我当时吓坏了,根本就不敢走上前去……直接就跑了。”
“你没进去过?”
“嗯!”王贵大力点下头。
白冰蹙起眉,用指尖点了两下桌子:“那你昨晚来找刘大娘哭什么?”
王贵皱了皱眉,似乎在思考,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家猪血不见了。”
白冰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舒墨,白冰朝他缓缓点了下头,在桌子下悄悄给舒墨做了个手势,对舒墨轻轻笑了下,转头又面无表情地看向王贵:“王贵,如果只是猪血不见了,你干嘛那么害怕?”
听了白冰的话,王贵更加害怕了,他浑身颤抖,哆嗦地像寒风中的树叶。
收到同伴的暗示,舒墨嘴角含着笑意,目光灼灼地看向王贵。
“王贵,其实,我们是接到了秘密任务,从淮赧市来的。”屿汐独~家。
王贵闻言猛地愣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向舒墨。
白冰从怀里拿出证件,递了出来。
舒墨压低声音:“我们在查几起连环失踪案,其中一个案子是八年前一队学生来这里写生,有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女失踪了。”
说完他从领子里拿出一个银白色吊坠,一把扯下来递给王贵:“那个少女戴着和这个一模一样的项链。”
王贵拿过吊坠,打开一看,里面有张照片,是一个年轻少女,笑得一脸灿烂。
“这个女孩当时失踪了,警方来山里搜了两个月的时间一无所获,只是在你们村子附近发现了这个吊坠。”
王贵有些惊讶:“怎么会失踪了呢?”
“我们怀疑受害人要不被人囚禁起来了,要不就是已经遇害了。但是无奈,我们无法找到任何线索,最后我们不得不接受她已经死亡的消息。但是……就在我们都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她又出现了。”
“什么意思?”王贵有些糊涂,“她既然出现了,为什么还要调查?”
“不是她,是他。”舒墨的眸底闪过一抹悲伤,转瞬即逝,他缓缓地敲着桌子,轻声说:“我们发现了一个孩子,是她的孩子。”
“孩子?”王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