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将到来的场景,他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内心期盼已久的幻想缓缓消失了,他好整以暇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了直播的节目,享受接下来的时光。
与此同时,他换上了一副诚惶诚恐的面孔,拿起手旁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内线号码。
……
……
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全市的人都陷入了一场难以言说的浮躁情绪中,无论是正在工作还是学习中的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一边刷着网上的帖子,一边打开电视,观看起省电视台的直播来。
现在,有关江洋密室之谜被揭开的消息已经在网上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转变立场,认为江洋绝对无辜。但依旧有一群人觉得,这种空头推理实在是牵强。甚至还有一种阴谋论,认为江洋其实加入一个仇恨警察的团伙,在里面充当了一个替罪羊的角色,好让杀警案的真凶和自己都能无罪逃脱。
与此同时,处于封闭审讯的法院,和正在参加节目的人员们,都对外界瞬息万变的情况并不知晓。
或许观众不太清楚,即使外界有了绝对能证明清白的证据,但如果无法在法庭上呈现,一审判决将依旧根据原来的证据进行审判,如果有了新证据,只能在之后进行上诉,请求二次法庭。说得更简单一点,如果法院判定江洋为凶手,那么江洋就会从看守所转到监狱,在那里等待二次庭审。
监狱和看守所的差别不是一点,那里有着各种泯灭人性的罪犯,一个普通的人进入这个大染缸,将会被迫学会各种犯罪技巧,甚至真正转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没有人能清楚,江洋是否能扛得住。
法庭情况非常严峻,电视上的辩论赛也互不相让。
余宏军站在舞台之上,他正在用电话连线一个自称在现场的目击证人。
“我当时离那警察很近,大概就只有半米的距离,他的手还碰到了我的肩膀。出事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把我往旁边推了一下,我撞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马先生,所以死者被害的瞬间,你就在他旁边是吗?”
“对,而且我刚刚好转身,斜对着他。”
余宏军连忙追问:“所以你看见了他的脸吗?”
“是的,但是……”
“但是什么?”
“他戴了一个面具,一个画的花花绿绿的面具。”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哗然。
“我再重问一遍。”余宏军严肃地问,“你确定你在现场吗?”
“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因为,”打来电话的嘉宾犹豫了起来,“害怕,害怕被报复,所以我没说出来,而且我觉得这个细节并不重要。”
“好吧,那我继续问下去,除了面具,还有什么地方引起你的注意?”
“嗯,是袖子。”
“袖子?”
“是的,校服的袖子!”
“我最后一个问题。”
“好的。”
“你觉得这个人是江洋吗?”
“嗯……”那人犹豫了一下,“我之前看新闻,说是发现了血衣,我觉得那肯定就可是他了。可是在刚才,我又不确定了……”
“我明白了,谢谢。”
余宏军点点头,脸上露出笑容,他面向场中的观众说:“大家都听见了,现场的目击者打来电话,他告诉我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凶手是一个穿着校服戴面具的人,也就是说,他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江洋。”
“就在刚才,网上出现了两条证据,一条证明江洋无法在十分钟内到达现场,一条解开了江洋怎么从厕所离奇失踪的谜团。现在又有了目击证人,称凶手配戴了面具。我有理由认为,这是早有预谋的一次作案,目的是通过陷害江洋,来逃脱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