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个新出现的病毒,被知情人称毒性堪比埃博拉,还是人类迄今为止尚未发现的新型出血热病毒,这项消息惊动了所有人。
巨大的灾难面前,人类无比渺小,病毒的发现不止引起国内民众恐慌,也吸引了大量的海外媒体注意。所有的新闻报道都充满了悲观的猜测,认为在恐怖分子审判者的生物武器袭击下,这座城市显然已经彻底沦陷,想必里面已经是如末日般的恐怖场景。
毕竟这样恐怖的病毒不是出现在自己国内,海外有些媒体不嫌事大地用上了丧尸片里骇人听闻的电影片段,并且大部分人建议国内民众,想要病毒不外溢,就在淮市周围建立一座高墙,就像美墨边际的边际墙。
一开始这样的讨论只是一些人的调侃,可随着越来越多有关病毒的数据资料出现,让这些外国人也感到了些许恐慌,尤其不久后一段从暗网出来的有关审判者做人体实验的视频曝光。
许多人亲眼目睹了一个健康的白人男性在感染病毒后出现了恐怖的症状,又在之后的八小时里出现严重的皮下出血,全身的皮肤严重浮肿,呈现衣服状脱离,在医生拿手术刀切开他的腹腔后,很明显能看到体内各个器官也在崩坏、溃烂,而更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是,整个过程感染者都意识清醒。
剪辑压缩后的视频只有二十分钟,却清楚像众人展示,在病毒的攻击下,一个正常人如何变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令人毛骨悚然。
随后又有更多的视频不断涌现,海外有在生物公司任职的博主随后表示,根据流传出来的视频来看,这种病毒并非是出生大自然,而很有可能是由实验室里研发出来的。还有一点,根据所有视频展露的实验结果来说,其实这种病毒对黄种人的感染性并不强,死亡率也远远没有其他人种高,反应最强烈的反而是白种人,不仅毒性更强,死亡率还要高上一倍。
这一论点出来后迅速让看热闹的西方世界人人自危起来,将人类的劣根性展露得淋漓尽致,通过各个渠道向国内施压,竟要求真的建立一座围墙,让淮赧市居民永生永世不得出来;最讽刺的是,连那些呼喊封城是侵犯人权的组织也一时间集体失声。
对此,国内官方依旧保持沉默,不过有消息称,在早一些的时候,淮赧市附近的两个军区基地有动静,海上也有人见到了军舰的痕迹。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捕风捉影,并没有任何证据做为辅政。
可擅长移花接木的海外媒体对这些新出的爆料认定是,华国政府打算对感染中的淮赧市进行冷酷无情的铁血镇压,甚至打算对民众动用军事武器。于是一些有不少坏心思的政治分子蠢蠢欲动,让在中文平台上被收买的大V博主带起节奏。
等到容铮点开新闻的时候,已经有关于淮市即将被屠城的谣言在城外四起。
有不少网民信以为真,激愤地攻击起政府,但当有人问他们该怎么办时,这些人又陷入踌躇。
显然,矛盾在于对未知病毒的恐惧。因为一旦淮市开放,每个人都有面临被感染的危险,每个人都可能变成视频里感染者的模样,将直面最惨烈的死亡,宛如可怕的末日。
所有人都怕死,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就算是在人类进化到的今天,拥有了不少高尚无私的情操,可面对死亡的阴云,那种跟基于基因,刻在DNA里,延续了一千四百万年恒古不变的恐惧,是只有几千年的道德教养所难以跨跃的巨大横沟。
可现代知识体系里,对人的道德约束已经宛如紧箍咒,甚至渗透进年轻一代的骨血里,那就是强烈的正义感。
从开始最早得知病毒情况的恐慌,把恐慌转移为对感染者的痛恨,到现在冷静下来,考虑真正的解决办法。一面是人类全体的利益,一面是淮赧市民众的生死存亡。
在热烈的讨论中,一个堪称荒谬的想法横空出世,那就是制造一个巨大的罩子,将处于病毒中心的淮赧市密不透风地罩在里面,直到科学家们研究出应付病毒的方法。
这种堪比末日恐怖漫画里的科幻情节,居然在现实中受到了不少网民真情实感地追捧。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比直接屠城要人道太多,而且凭借现在的建造技术其实完全能够实现。只是这必然不可能是一两个包工队能干的,需要集合全国之力,动用国家机器才行。
随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无数网友涌入政府的留言网站请愿,然后把被多米戏称为为他永远敞开后门的网站系统弄崩溃了。
“城外的人已经彻底失去理智了,由此可见,在面临巨大危险的时候,人类的智商会直接降到负数。”多米不嫌事大地登上留言网后台,把已经崩溃的系统弄得更崩溃一些,然后说,“这里面肯定有不少搅浑水,仗着我们不能说话,就不停放谣言。你猜,这场景是不是审判者早就计算到的。”
说着,他语气突然兴奋起来:“我真的很好奇,审判者的BOSS到底是谁,他为什么总能猜到每一步,就像拿着带饵的鱼钩,我们就算再警惕,也忍不住会想去咬。”
容铮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问:“现在城内情况如何?”
“情况良好,现在市电视台正在播放真 传,还是没有广告那种,估计大家都在准备熬夜。
“对了,我刚才偷偷黑进了会议室的监控,发现领导们在商量要不要给你处分 说来好惊险,你下午突然要我伪造调令调动部队去保护电厂的时候,我都为你捏把冷汗,还好结局不错 部队的人过去刚好撞上审判者袭击电厂,他们正好将计就计,伪造了个小爆炸,然后安排全城暂时停电一小时,让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审判者们全部浮出水面,而审判者一冒头,就被等待多时的警方一网打尽……你这也算将功补过了,估计商量下来,就是让你写份检讨。”
“至于从洒水车上替换下来的东西,在两个小时前就被转移到了直升飞机上,估计现在已经达到实验室了。”说到这里,多米突然感叹起来,“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一年前我就该接受德特里克堡的工作邀请,没准他们实验室里已经有了类似病历。”
最后一句只是多米的随口一说,没想到却引起容铮注意,他突然想起,和R在下午展开的那段对话……
“多米,”容铮突然喊住他,“你帮我联系个人。”
多米问:“谁?”
“他父亲,在国外。”
多米一愣:“现在?”
说着,他有些心虚地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私下调查舒哥,是我太好奇了……有人给我发了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