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大概挺有耐心。
锅里的时间也没有个数,外界联系不上,何宴只能靠着饥肠辘辘的程度来判断过了多久。
当然这都不是事儿,饿就饿吧,他这身体储能一两天都饿不瘦,就是身边的兔香味儿太浓了吧也?要命的从来不是饥饿,而是饥饿时的勾引!
何宴一个劲儿的小眼神瞥江雾。
江雾立刻发现了,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凑得更近了点,低声问道:“怎么了?”
“……哦,”何宴收回小眼神,干咽口水,“没什么,想吃炭烧烤兔了。”
烤兔?江雾无奈:“好,这次能出去的话,请你吃多久烤兔都行。”但大概率是出不去了……
江雾根本没想太多,也忘记了自己也有玉兔的血统,其实本身……或许也能算只兔子。
当然,他忘记了,不代表这口锅外的橱子看不出来。
大约做菜的,也有一定的分辨血统的技巧吧,比如何宴的原型是金乌,厨子不认识金乌,却找到了形象差不太多的鸡,怀疑何宴是鸡的近亲。
而江雾,从他一进入开始,厨子就清楚,这人能做成一只烤兔!
不过……此刻听到何宴提起“炭烧烤兔”,厨子多少有点迟疑了:“炭烧……何意?”
她这嘀咕的声音,传入锅中其实音量也不小,回音一圈一圈的,何宴一愣,心说还做菜呢,连炭烧的食物都没吃过,奇怪归奇怪,倒也没歧视对方。
“凭什么告诉你啊?”何宴只是说,“我不高兴说。”
“你是食物,高兴不高兴有什么区别吗?”厨子似乎愣住,还从没有食物说过这样的话,有点迷茫,“你只是一只鸡而已啊。”
鸡,不就是烤鸡,炖鸡,炸鸡的区别吗?
你这个鸡还要有心情的?
何宴更不高兴了:“你能不能别再说我是鸡了?”
“你就是,我不会看错的!”
“都说了不是!”
“你说了不算,你是鸡,没有发言权。”
“我……”
“就算他是鸡。”何宴的话音突然被身后的男人夺了过去,何宴错愕不已,转头看去,只见趴在半空中的江雾脸色不善:“他是鸡,又怎么样?”
何宴脸色也一下青了,“……”江雾!
他瞪圆了眼。
你在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