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大皇子的喜报让京城和皇城喜庆一片,皇上接连在永和殿大宴群臣,为大皇子庆功,一片歌舞升平中,皇上醉熏熏的去了清风居,那里,收着三皇子刚献进来的小小的美人儿。
稚嫩的容颜,软软的身躯,让醉意浓浓的皇上兴奋到了极至,在欢愉的极至中狂泄而出,片刻功夫就断了气息。
宫人惊恐的尖叫着,打断了永和殿的歌舞升平,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抢着冲进清风居。
皇城随着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反目乱成一团,杀成一团。
血从皇城里漫出去,漫到了京城,红艳艳的太阳明丽的照耀着,照耀着京城遍地的血腥,照耀着这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清风居里,阴风缓缓吹拂着,浑身赤裸着,兴奋得脸孔扭曲着的皇上,还是保持着那最兴奋时的样子,趴在已经被切下头颅的女孩子身上,在外面的活地狱展示结束后,才会有人进来,把他作为某种必要的礼仪装殓起来,装饰在皇权的门脸上。
血流了一夜一天,又流了一夜,一直流到第二天的黎明,三皇子和四皇子在死士的护卫下,踩着血泊,仓惶逃离了京城,往奚地方向狂奔而去。
二皇子踏着没脚的血肉坐到了高高的龙座上,宣布着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弑父罪名,用多到几乎连成线的快马,催促召令着大皇子回京城奔丧。
从京城夜色中飞起的鹞子很快将信送到了平王和李青手中,李青长长的舒了口气,立即召集了六部尚书和平府府尹等三品以上官员,宣布了平王的旨意:皇上死因不明,从这一天起,韩地正式进入战备。
林蕴波半张着嘴,愕然看着李青,大哥说爷和夫人是万年老狐狸,这两只狐狸凑到一起,也未免太可怕了些,这样的事都能算计到!也许,那个皇上,就是被这两狐……人算计死的也说不定呢!林蕴波抬手揉了揉脸,眨了几下眼睛。
户部尚书吴未俊半垂着头,满眼震惊,一年前,夫人就借着他,了解收揽着河北道的名士才子,一副打理自家后院的样子,他疑惑过,也好笑过,春节前后,户部几年积下来的银钱粮草,被夫人和王爷调得不知所踪,如今看来,竟象全部是为了今天准备的!她怎么知道皇上崩在这个时候?
兵部尚书孙兴国满眼崇敬的看着李青,兴奋得不能自抑,他还是目光太短浅了,到底没敢想到爷和夫人做的是这样天大的局!早知如此,上个月无论如何也该跟着爷出征去!若是能头一个冲进京城,一个王爵必是跑不掉的!
李青面容舒缓着,慢慢打量着众人,一字一句的吩咐道:
“这眼看着咱们韩地就要被拖进战事里,韩地苦寒,百姓贫苦,爷和我本不愿意眼看着韩地战事再起,可韩地自有脊梁,要战就战!”
满屋的官员兴奋着,跪倒在地,重重的答应着:
“要战就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