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过了,说是伤痛过度,心脉受损,要静养。”姚贤妃几句话说的声虚气短。
苏贵妃暗暗松了口气,不是过人的病气就好,“你看看你,病着就该好好养着,有什么事,打发人走一趟就是了,有什么事非得你亲自走这一趟。”
姚贤妃跟着苏贵妃进了屋,斜签着身子在榻上坐了,也没去斗蓬,接过手炉捂着,欠身陪笑道:“我这病还走得动,姐姐这里,打发人过来不恭敬,再说,我过来,是想跟姐姐说几句体己话儿。”
姚贤妃说到体己话儿,不往下说了,低头拨着手里的手炉。
苏贵妃立刻就明白了,挥手示意侍立在屋里的女侍婆子,“都退下吧,让我们自在说话儿。”
满屋的女侍婆子垂手退下,姚贤妃放下手炉,从袖子里摸出那张名单,从几上推到苏贵妃面前,“这份人名儿,早上回来,我就备着了,原本想着……没想到我还有条活路,不过这份人名儿,还是该给姐姐。”
“这是什么?”苏贵妃已经想到了这份人名儿是什么人名儿,脸上的惊讶依旧。
“是太后娘娘走时,交待给我要照应一二的几个人,还有些,是跟江娘娘不大合得来的,唉。”姚贤妃叹息悠悠,“娘娘走的急,明知我接不下,也只好先放在我这里,姐姐也知道,我是个没出家的清修人,无能无力,又深恐辜负了娘娘的托付,这将近一年,日夜煎熬,不知所措。”
苏贵妃扫了眼名单,再看向明显病弱难捱的姚贤妃。
她确实是个无欲无求的,太后大行前把这些人托付给她,也确实够难为她的。不过,她这会儿把人交给她,这个时机,很有意思。
“好在现在,这宫里有姐姐主持,总算能让人松口气了,这些人,往后就烦劳姐姐了。”姚贤妃站起来,冲苏贵妃郑重曲膝谢了,“我就不多耽误了。”
“这宫里是要以妹妹为主的,这是皇上的话。”苏贵妃站起来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