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恒笑的止不住,欠身示意郭胜,“先生请。”
郭胜狠瞪了胡磐石一眼,先前一步,往里进去。
李章恒一边笑,一边推着胡磐石,“胡爷请,胡爷当得起,来前舅公交待过我,让我一定要好好跟你请教请教运河上的生意和门道,说您在这上头,天下第一,胡爷先请,回头请胡爷好好教导教导我。”
“四爷真是不得了,了不起,不愧是咱们娘娘嫡亲的侄儿,了不起,四爷一起,咱们一起走,哪敢越四爷的先。
徐爷那是抬举我,四爷您想,我一个运河上的苦力头儿,能有啥门道?不过徐爷既然抬举了,四爷您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四爷这边请。”
胡磐石心情好极了,一边欠身让着李章恒,一边喜笑颜开说个不停。
郭胜背着手,跟着早就一溜小跑到前面带路的董老三,大步往前,仿佛没听到李章恒和胡磐石的话。
胡磐石殷勤无比的将两人带进一里一外的一处大套院,和董老三两人,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又是沐浴又是吃饭,安顿好李章恒歇下,胡磐石暗暗松了口气,示意董老三先回去,自己一脸笑,垂着手溜进外院郭胜屋里,看着正坐在案子前写着封信的郭胜,屏声静气,直等到郭胜写好了信,封起,叫了小厮进来,吩咐了立刻递回京城,才上前一步,先躬身再说话,“哥,您跟前几年一样,几乎没变。”
“都老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变的?”郭胜一脸嫌弃的斜瞥了一眼胡磐石,站起来,一边往旁边榻上过去,一边示意胡磐石,“坐过来说话。”
胡磐石应了,脱了鞋,盘膝坐到郭胜对面,欠身给郭胜倒了杯茶,送到郭胜面前,“哥,听说你要来,我高兴的好几夜睡不着,你怎么还带了一个?”
“就是因为陪四爷过来,我才来这一趟。”郭胜端起茶,抿了一口。
“嗯?四爷这趟是有差使?四爷这会儿就领差使了?他才多大?”胡磐石惊讶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