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看着谢泽,往他身边靠了靠,伸手去拉谢泽的手。
怪不得他从不过年过节,这些规矩,实在让人厌烦。
谢泽揽在李苒肩上,笑道:“宫里过年规矩更多,年三十到初一,都是各种祭祀大事。太子小时候最烦过年,嫌跪拜磕头磕的累。”
李苒失笑,作为太子,也就是过年这种祭祀天地神明,以及历代祖先的时候,才能让他跪拜磕头到嫌累吧。
“我以往在宫里过年,多半是巡查各处,天交子时出城,往城外庄子里祭祀祖先。
今年,咱们晚点进宫,看完大傩戏,差不多就该出城了。
咱们都得穿大礼服,我还好,你那一身,很重。”
谢泽低头看着李苒。
“就是成亲时那一身吗?”
李苒还没来得及学习礼制和她的礼服,好象有很多套。
“差不多。”
“那还好。”李苒想着成亲那天,一身喜庆礼服的谢泽。
他穿上那些绣金闪亮的繁杂礼服,看起来和平时不大一样,好看的连她都觉得只宜仰头屏气的看。
天黑下来,谢泽和李苒再次出来,迎回灶神,以及其它诸神,放了赏钱,虽说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相当隆重的吃了年夜饭,换了大礼服,坐车往宫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