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缩得更紧些,有些烦躁。
在很久以前,久远到她还没来到这里,没遇到谢泽,她就不想再想到他,再看到他。
她早就懒得再推想他是不是真的爱她。
有什么用呢?就算爱,他的爱于她,不是刀就是枪,他的示爱,每一回,都捅得她血肉淋漓,她不想再要这份爱了,太痛了。
她这一生不易,她不想总是在迎接枪林弹雨,不想一直躺在芒刺丛中。
后来怎么样了?
李苒只觉得自己断断续续的断成了一地碎片,开始是什么样儿的?后来怎么样了?
谢泽呢?
李苒很努力的想着,却坠入了浓厚深沉的黑暗之中。
“她怎么样了?”周娥踮着脚过来,伸头看向李苒。
“好象不怎么好。”桃浓坐在紧挨着门板的地上,也看向紧闭着眼,呼吸粗重的李苒。
“应该没事儿。”
周娥一只手按在桃浓肩上,从她头上越过去,仔细看了看。
“她跟你一样泼辣能捱。”
“瞧你这话说的。”桃浓斜瞥着周娥,“再怎么,姑娘跟我,一个天一个地,就算不论血脉,姑娘那也是从小十根不沾阳春水,被人侍候着长大的,能跟我一样?我小时候,照我娘的话说,拿绳子牵着,跟养狗一样养大的。”
“这人怎么样,看的是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