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杨氏叹了口气:“也说不上好不好,从年后姜家出了事,她就不大跟咱们往来,好些事,我和你嫂子也都是听别人说起,也没什么旁大事,就是五姐儿亲事,去年不是订了敬亲王侧妃岳氏七堂弟,这趟敬亲王坏了事,岳氏一条命也搭了进去,这岳家也跟着倒了霉,你三伯娘因为这个,烦心很,我来前,听说岳家上门请期请了好几趟了,两家孩子也是到年纪了,按理说,十月里五姐儿出了孝,这亲事也就该办了,可你三伯娘说今年冬天没有好日子,明年上半年也没挑出好日子来,这门亲事,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李丹若微微蹙了蹙眉头,轻轻叹了口气道:“当初三伯娘要定岳家这门亲,太婆就不赞成,跟敬王亲府上牵连倒不是大事,太婆是看不上岳七人品,那是个败家不成器,三伯娘真要狠下心退了这门亲,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亲事可是五妹妹一辈子事,就是……”李丹若停了停,才看着杨氏苦笑道:“再寻下一门亲事,三伯娘别再象这次这样,光看一时煊赫,得好好挑一挑人才行。”
“退亲哪是说退就退,这可不是容易事,岳家一直上门催着,闹不好,五姐儿名声就毁了,算了,不说这个,你三伯娘也是个厉害,她家事不用咱们操心,倒是二姐儿,出京前,你嫂子去看过她一趟,二姐儿如今婆台庵借住着呢,这事你知道吧?”杨氏不愿意多说三房事,岔开了话题。
“她怎么住到婆台庵去了?”李丹若惊讶问道。
“说是正月十七那天,狄家大奶奶就去了她那里,立逼着她还出赁院子银子来,要不就得搬出去,二姑奶奶就借了婆台庵后面几间房子,搬到那儿去了。”韩三奶奶接过话头解释道:“也就是二月里,你们启程没多长时候,三郎回来说,狄家老爷也罢官了,说是回京待参,象是四月里就回京城了,回来到我去看二姑奶奶,这中间也两三个月了,没去接二姑奶奶回去,也没打发人过去看过一趟。”
李丹若呆了好一会儿,怪不得那天春妍欲言又止,算了,就算她说了,那个时候自己,自顾不瑕,哪还能帮得上别人,李丹若慢慢叹了口气,韩三奶奶看着她,犹豫了下,接着说道:“三姑爷五月里点了外任,带了两个侍妾上任去了,把三姑奶奶留了京城,你也知道,三姑奶奶那处宅子是赁,五月底,三姑奶奶就搬到城外陪嫁那处小庄子里住着去了,来前匆忙,我也没顾上去看她,只打发婆子过去看了一趟,说三姑奶奶正院子里喂鸡,都认不出来了,我让人给她送了五十两银子,她倒收下了。”
“三妮子这都是自作孽不是,当初那几家少年,哪一个不比这姓陈强?”杨氏叹气道,李丹若沉默了半晌,才勉强笑道:“看看,今年我们姐妹个个流年不利。”
“呸呸呸!”杨氏急忙连‘呸’了几口:“都过去了,哪有什么流年不利。”
“母亲说是,往后只能越来越好。”李丹若忙笑道,韩三奶奶也跟着岔开话题,说起京城相熟人家那些大事小情来。
李丹若和姜彦明没敢无为多耽误,住了一个晚上,隔天吃了午饭,就启程往江宁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