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不爱念书,从前在兰台和宋皎一起念书,那也是睡半天玩半天,只有临近考试的时候,宋皎才给他补补课。
他哪里会作诗?
宫人补充道:“陛下,公子说,作的诗要附和今日的场景。”
谢沉把扛在肩上的宝剑放下来,往边上一丢,当即赋诗一首。
“我是皎皎夫,从小就说定。皎皎是我妻,凭啥不让进!”
谢沉理直气壮地拍门:“卯卯,老婆!老婆,给我开门!老婆!”
他像一个复读机。
然后门开了,谢沉的兄弟们从房里出来,推着谢沉,把他推到走廊上,然后把门关上。
“沉哥,卯卯对你的文化水平很失望,他说,为了孩子以后不变成像你一样的文盲,今天晚上,你就在外面待着吧。”
哪有什么孩子?他们根本就没有孩子,都是谢沉自己一时脑子抽了,应承了他们什么早生贵子的屁话,现在惹得宋皎生气,宋皎把“孩子”还给他了。
朋友们都走了,谢沉一个人蹲在长乐宫的台阶上。
朋友们临走之前还回头看看他。
“沉哥好可怜,新婚之夜被关在外面。”
“活该,谁让他没事就在我们面前嘚瑟?往后他肯定天天都要嘚瑟,我们还不能在今天扳回来?”
朋友们出了宫,谢沉还蹲在台阶上,宫人们不敢靠近,怕触他的眉头,只能离得远远的。
没多久,宋皎就披着衣裳出来了。
他已经换了礼服,披着便衣,在谢沉身边蹲下,推了推他的手臂:“沉哥。”
谢沉没有说话,一转头,猛扑上前,就把他按在地上亲,像猛虎扑食。
所幸这时候宫人们都已经退下去了,谢沉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大光明地亲他,“吸溜”一声。
像小时候一样,他越亲越回去了。
谢沉掐他的脸:“卯卯,我们是不是从小就在一起睡?”
宋皎点点头:“……是。”
“从小就在一起睡,哪有新婚之夜不在一起睡的道理?”
“……”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你刚刚是不是错了?”
宋皎看着他:“你刚刚才错了呢。”
谢沉哽住,论口才,大概他是永远说不过宋皎的。
于是他干脆不说话了,直接抄着宋皎的腿弯,把他抱起来,带回房里。
好生气啊,要卯卯摸摸才能好。
谢沉也是这样做的,他握着宋皎的手,让他摸摸野狼像小狗一样,只朝他露出来的肚皮,还趁机捏捏宋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