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京城给他留一席之地,为了将来能更好地给他无所限制的自由和更多的选择。
重照微微瞪大了眼睛,心脏仿佛变得滚烫,一腔热血从未寒冷。
虽然说许长延有掀翻棋局的勇气和魄力,但各方势力看他上位,总是暗示明示着半巴结半威胁的,让人很是厌烦。
重照在路上冥思苦想,回去和李正业商量了好半日。
入了夜,许长延拉紧了斗篷,上轿子急行回府,却在门口被易宁拦下来了。
易宁道:“我们家侯爷说,成亲前夫妻是不能见面的。许大人,你回府看一眼便明白了。”
许长延一头雾水地回了许府,推开的卧房的门,入眼就看见那件大红喜服,黑边金绣,针脚细密,艳丽鲜活的颜色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
许长延怔怔地上前摸了摸,柔顺丝滑般的布料从手中滑过。
李府也曾备着一套喜服。
第二日天蒙蒙亮,迎亲的队伍从李家大门出来,一路敲锣打鼓,在京城八个大门转了一圈,惊醒无数梦中百姓。百姓纷纷探出头来观赏。红衣似火,棕色骏马高大威猛,队伍拖得老长,远远地往许府去了。
寒冬的风冷的刺骨,迎亲的队伍却仿佛是萧索的冬日里最艳丽的一把火,像是火|药爆炸似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这哪家成亲啊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听过?”
“我问了队伍里的一个汉子,说是李家,就是原来那个镇国公府!”
“他们家还有哪个公子要成亲?娶谁啊?”
“说娶的是九龙卫那位不能说的大人啊……”
李家下仆将一个又一个聘礼盒子抬进了许府,许长延站在门口,还觉得有些恍惚,直到重照过来牵了他的手,拉着他往昭侯府去。
重照说:“我不能骑马,可惜京城百姓不能看到我这个帅气的新郎了。时间太赶,没来得及请亲朋好友,你莫要觉得委屈。”
许长延只觉得惊喜和茫然。特别是在进了昭侯府,看到李家二老和他的义父丞相大人。
重照带着他行了三拜成亲礼。
许长延恍惚拉着他的手,重照说:“迎亲队伍在京城八个城门都绕过了一遍,现在全京城都知道了。许大人,你已经嫁入昭侯府了。”
男方下聘,虽然另一方是男子,穿着男子喜服,但聘礼入了门,一方也已经点头,更重要的是,拜过皇天后土,拜过高堂,拜过双方,三拜礼成……
重照笑眯眯地说:“许大人,你现在不能反悔了。全京城都知道你嫁给我了,谁都不能把自家闺女许配给你,你是我的了。”
……
仿佛是大梦一场,许长延抱着人醒来的第二天,就想通了来龙去脉。他悄悄地爬起来坐在床头,把人揽在怀里。柔顺的黑发微乱,重照闭着眼睡的很沉。
倒不是昨晚睡得晚,而是重照操劳了一整天,真的是累了。
许长延抱着人,不敢去摸肚子,生怕胎儿乱动把人吵醒,看了好一会儿重照的眉眼,嘴角都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又忍不住去亲吻,从额头到双唇,从眉眼到发丝,仿佛稀世珍宝。
重照睡梦中就觉得有什么湿软温热的东西在脸上舔来舔去,他眉头微动,伸出手一巴掌拍在许长延的脸上。
许大人没有生气,欢喜地把人抱起来。屋子里的炭炉烧的旺,很是暖和舒适。
重照揉眼:“什么时辰了?”
许长延看了眼天色,估算了一个时间,问:“饿了吗,我给你去叫些吃的过来。”
重照点点头,打了个哈欠,他神色依旧带着几分迷茫,眼睛半眯着,白日里清醒的李小将军总有几分高冷和锐利,却在醒来的时候乖巧柔软的不像话。
他昨天忙的累,虽然是做来给全京城看的,但依旧费心劳神,让他险些撑不住。
许长延抱着人揉,力度不大不小,简直要把怀里的人揉化了融进血脉里去,“你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