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钟翎知道竟然有人说他是好人，他绝对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好这个字跟他半点不沾边。

那个摩托抢劫犯不过是正好撞在枪口上罢了。

钟翎需要发泄，发泄心里的不开心等负面情绪。

如果是普通人，或许吃点好吃的，看个电影，电视剧，或者跳跳舞，做做运动，就过去了。

然而钟翎不同，那些常人的方式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加刺激，更加惊险，更能够刺激到大脑分泌多巴胺，让身体分泌肾上腺素的方法。

那才是钟翎发泄的方式。

寻求危险和刺激。

这个视频很快就在直播平台上热了起来，登场热门视频前十。

巧合的是，此时正在集团总公司的成渊，此刻正在会议室里接待直播平台负责人。

负责人这次来是要找成渊投资的，整个圈子蛋糕就这么大，直播火了以后多了很多平台跟风，流量相比前两年而言，已经降了许多。

星辰直播这个平台当时是负责人一拍脑门儿想到的点子，只是想试试水，没想到平台越做越大，越做越热，负责人高兴的同时，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运营这么大的平台，就想找个大的集团做靠山。

成渊名下的瀚海集团近二十年来强势崛起，发展极为迅速，老板成渊虽然很少露面，但口碑很好，比京城四家那几个只进不出的老头不知好上多少倍。

成渊坐在会议桌前端，拿着手机点开直播间随意浏览，周黎则在一旁和负责人商谈，他们是有意发展直播这一块，但也不能做冤大头不是，能谈下来的自然得努力谈。

负责人先前就听说过，和周黎谈合作的人通常很难把握话语权，不管是谁都会处于被动地位。

负责人以为是传闻夸大了事实，但没想到这竟然是事实。

他一看到周黎的眼睛，就忍不住想。

你说的都对！没错！有道理！就这样做！

全程被周黎牵着鼻子走。

等商谈结束，负责人好像跑了八百米一样，气喘如牛，根本不敢相信周黎提的条件自己竟然全部答应了。

但好在那些条件并不算苛刻，甚至谈得上宽松，就是在内容审核以及管理方面的要求比较高，但做直播和视频内容这一块，这些要求都是必须的。

这么一想，负责人竟然觉得还是自己占便宜了。

负责人红光满面，和周黎握手，“合作愉快。”

周黎：“合作愉快。”

哧！

“什么声音？”负责人往成渊方向看了看。

周黎立刻装作无意挡住他的视线，笑着说道：“既然都谈好了，您要是没有异议，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签合同。”

负责人瞬间把刚才听到的声音忘了，“那感情好。”

十几分钟后，签好合同，周黎走进会议室，向成渊禀报工作。

他眼角看到桌上水杯结了一层白冰，寒气四溢。

心里纳闷：有什么能让大人那么生气？

最近厉鬼可能都察觉到大人在找它们，安分了许多，成月那里也很太平，集团里运行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