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渊目光不由下移，然后就看到钟翎露在白Ｔ外干净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

直男角度下的死亡自拍，也难掩钟翎的好看帅气，成渊停留了片刻，目光才缓缓移到他脑后天花板上倒垂下来的瀑布黑发上。

成渊见过钟翎的实力和身手，倒是并不怎么担忧他的性命安全，而且既然是上课，就会有老师看顾，出不了什么大事。

让成渊担心的是，钟翎会受伤。

垂下眼睑，成渊打字。

成渊：别受伤。

钟翎轻笑：听你的，你会开心吗？

成渊凝视这句话，目光漂移了一瞬，移开一秒，又忍不住移回来，被刚烈寒冷的鬼煞之气冻住的身体仿佛恢复了一丝温度。

钟翎等了足足几分钟，才等到成渊的回复。

成渊：嗯

啧啧啧，闷骚男人禁不起逗。

钟翎内心嫌弃，嘴角却试图与太阳肩并肩。

钟翎：那好，都听你的~

拇指在屏幕上摩挲了几下，成渊眉眼舒展，冷硬的嘴角软化些许，微微有些上扬。

“大人？”

一旁站的笔直的周黎疑惑的问了一句，得到旁边晴娘的一个可怜的眼神。

果然下一秒，成渊就看了周黎一眼，目光冷的能将人血冻硬。

周黎却是已经习惯了，大人封印的厉鬼越来越多，气质越冷酷难以接近，这样才是常态，刚才他看到的大人耳朵似乎有点红的样子果然是错觉。

成渊放下手机，偏头，示意从闇界赶赴过来的一个手下继续汇报目前闇界的情况。

而在钟翎这边，调戏了一番成渊，他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

那女鬼倒是沉得住气，到现在都还没开始出击，只是钟翎却没什么耐心了，他还想用自己原来的样子和成渊培养培养感情呢。

钟翎拍拍隔壁同学的肩膀，故作慌张，“同、同学，你头顶上好像有、有什么东西。”

那男同学本来就紧张，被他这么一拍，差点整个人都跳起来，再听到他说的话，条件反射就抬起头，然后被一头柔顺冰冷的漆黑长发砸了一脸。

他甚至能感觉到黑发落在他脸上，是怎么柔顺的从他脸颊旁边滑下去……

男同学大脑宕机，窒息几秒，喉咙紧到发疼，连话都说不清楚，直到旁边的人看到他不对劲，也抬头看去，“卧槽有鬼啊啊啊啊！”

这时，男同学的尖叫才冲破喉咙，“鬼、鬼啊啊啊！！”

同学们立刻像炸开了锅，拼命往旁边散开，女鬼底下豁然变成一片空地。

它缓缓转过头，在无数恐慌目光的注视下，盯准那个被它下了印记的男生。

身边的人连忙躲开它的视线，钟翎丝毫不慌，和女鬼对峙。

周珏一开始没有出手，借着这个机会继续讲课：“怎么分辨厉鬼呢？很简单，第一，看这鬼是不是来者不善，一来就想杀人的鬼，那肯定是厉鬼了。第二，注意观察鬼的眼睛，厉鬼的眼睛一般都没有理智，杀意恶意疯狂，任何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负面情绪都在里面。很抽象？只要看一下就能感受到那种感觉了。相信自己的直觉。第三，如果你看到长的很丑很奇怪，像异形怪物一样的厉鬼，逃，立马逃，那些是上了年份的厉鬼，越丑陋恐怖的厉鬼越强大，这一点你们要记住！遇到以后，只有一个字，逃！”

“不过这个嘛，看它还有人类的模样，有谁知道它死了多少年？”

在周珏说话的时候，女鬼已经朝钟翎冲了过去。

它似乎还没什么清晰的理智，心里只有杀戮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