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钟翎回头，看到小先生那张笑的熟悉的脸，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成渊本来看上去就冷，不好相与，这会儿被人叫住，深邃眼窝里的眼睛冷淡的一瞥，目光锋利，他微微颔首，话语十分直白，“有事？”

小先生看上去十分习惯成渊的性子，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完全不介意成渊的冷淡，眼睛转了转，像是才看到钟翎似得，“这位是？”

他心底是有几分意外的。

成渊身边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钟翎的眼窝微深，山根笔挺，他是双眼皮，眼睛看着很大，看上去是柔和的眼型，然而此时，钟翎眼皮半拉，一股不把人看在眼里的傲慢和冷淡倾泻而出。

小先生这些年被特物所的人捧习惯了，已经很久没有受过这种待遇，要不是旁边的人是成渊这个全书最大反派……

“你好，我是殷都，别人都叫我小先生。”

钟翎懒懒的点头，不太爱搭理他，“我是余令。”

系统在心里和钟翎嘀咕：【奇怪，什么时候出现殷都这个名字？】

而且，很奇怪的，系统总觉得在他身上有种奇怪的牵拉感。

以前和这个小先生靠近时，它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很微弱，系统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现在这种牵扯感竟然越来越强？

这个殷都到底是什么人？

成渊内心一动，眼神里多了审视。

没说两句，殷都开始说出自己的目的，只见他朝成渊笑了笑，他这个壳子好，容貌俊秀，一笑起来像草原上的小羊羔一样柔软，“成先生，你刚刚拍下的青铜剑，不知道是否可以割爱。如今的情况你也清楚，青铜剑在我手里能发挥出你无法想象的作用，它不应该放在收藏柜里蒙灰。”

“啧。”

钟翎当面掏了下耳朵，弹下指甲，当面大开嘲讽，“穷不丢脸，丢脸的是拼不过，私底下来上门讨要。你是乞丐吗？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穷有这么难？”

这话扎心了。

现场都是富豪，有几个是穷人？就连游轮上的服务员工资都有月几万，真算不上穷。

殷都玩了一手“预言”，目前已经把特物所的主管李碧春给搂住了，每月福利比所里的天师还好，算起来每月也有几十万，怎么看都和穷没什么关系，但是和现场的富豪一比，确实就是穷逼。

“我是在和成先生说话。”

殷都一脸“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话就算没说出来，成渊也都听到了。

他眉头浅浅皱起又松开，“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自便。”

就在他轻推钟翎肩膀，要一起往门口走的时候，负责游轮安保的保安队长行色匆匆的走进来，在组织这次慈善晚宴的富豪耳边低语几句，富豪脸色猛然一变。

“你说什么？”

声音略尖，音调都变得怪异，瞬间引起别人的注意。

“怎么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富豪脸色白了一下，嘴巴张长合合，犹豫了数十秒，最终说了出来，“起雾了，海面上起雾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